我的話被他伸出來的手打斷,他冷著臉說,“十兩銀子。”
我驚呆了,看來這並不是個不求回報的好人。
我認命掏出銀子,遞給他。
他卻說,“不夠,再加十兩,把你拖到這都要把人累死了。”
我又拿出十兩,扔在他腳邊,很是氣憤。
這下可夠了吧。
見我冷臉打量他,他回應了一個淡淡的笑,“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而我斷然不能將這秘密告訴他,如果我被抓回穀裏,我麵臨的將是滅頂之災。
我騙他,“家裏鬧饑荒,逃難出來的。”
我想我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相必他一定相信了。
可是他不緊不慢地說,“可是我看姑娘剛剛拿錢的樣子倒是十分豪爽。”
......
管他信不信呢。
我剛剛掃了他幾眼,衣服洗得新但很破舊,看得出來這小子家裏沒什麼錢,一直在社會摸爬滾打,耍些小聰明掙錢。
但這和我沒什麼關係,我的行蹤絕不可能讓人得知,我和這個少年馬上就會分道揚鑣。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寒歌。”我問他。
“沒有名字,你叫我望就行了。”
這是什麼鬼名字。
晚上我在山洞裏休息,望去打獵回來,把兔子架在火上烤。
香味撲鼻,我咽了口口水,正要上前拿,他用木棍敲了敲我的手背。
果然,又是要我掏錢。
我認命地又給他錢,氣得牙根直癢癢。
吃完兔子,我裝不經意的詢問,京城最近怎麼樣。
他低聲說,“我很久沒去了,早就忘了什麼樣。”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燃燒的柴火,如同深不見底的海洋裏翻旋的浪窩。
而那樣微乎其微的恨意被我捕捉到了。
行,有故事的男人。
不和我說實話,我也沒必要陪你玩下去。
這天夜裏,我趁著他入睡,收拾好東西準備開溜。
雖然翻了好幾個山頭,但我並不覺得累。
因為這是身為一個隱衛最基本的身體素養。
我早就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我佯裝不知,拐進一個小道。
趁那身影尾隨進來,我猛地向他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不出所料,是望。大腿上被我所傷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