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一看,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我皺著眉頭想了很久,終於想了起來。
從張地方官家逃出來時,我遇到了一個受傷的女子
她渾身是血,麵色蒼白,看起來像是快死了一樣。
她說自己遇到了仇家追殺,不便去求醫,不知道我能否幫她弄些藥材來。
我心下不忍,將她帶到了城外的一處破廟。
那段日子,我用身上為數不多的銀子去藥鋪換了許多金瘡藥來,日日換藥包紮。
我臨走時,他們問我為何願意幫她。
我沉思了片刻。
「就當是為了自己積德積福吧,希望上天能早日保佑我找到親生父母。」
我正陷在回憶裏,那女子下馬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怎麼樣,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了嗎?」
我一愣,笑了笑。
「找到了,但是,他們已經不需要我了。」
「天大地大,總有我的容身之所。」
後來,她說她是軍營的一個小將軍,不知道我有沒有興趣跟她回軍營。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
跟她回到軍營後,我驚奇的發現,這裏竟然有一支女子騎兵。
「普天之下,並不是隻有男子能保家衛國,女子就該被困在深宅大院相夫教子。」
「我們女子,也可以獨當一麵。」
自那天起,我便跟在她身邊苦練武功。
半月後,我跟著軍營中的姐妹上街采買物資,迎麵撞上了侯府的馬車。
楚明歌踩著下人的後脊下來,氣定神閑的扶了扶頭上的朱釵。
她穿著金線密織的華麗羅裙,頭戴金簪,就連鞋上的流蘇都綴滿了珍珠。
相比之下,我們身上補了又補的灰色麻衣顯得格外寒酸。
她路過我們時,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厭惡的意味溢於言表。
我提著給軍中姐妹們的衣服藥膏轉身就走,背後卻忽然有人喊住了我。
我一刹那被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