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給不了答案,但他會出主意:“我覺得現在是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你指的是對付周氏?”陸寂褐眸沉了沉。
陳默搖頭:“我的意思是趁著孟拂有離婚的想法,寂哥你趁虛而入。”
陸寂:......
“你讓我出賣色相!”
大佬想殺人。
陳默戰略性後退,站遠了才敢接著說話:“別說的這麼難聽嘛,這叫美男計,你說咱比周齊越差哪兒?周齊越要不是有孟拂,早五年就被寂哥你按在地上摩擦了。我瞅孟拂這次像來真的,她正好又看上你了,你先把她拿下,斷周齊越一條手臂,那收拾他還不跟玩似的了。”
說完他就閉上眼睛,等著被寂哥揍了。
結果,寂哥沒動。
他睜開一隻眼睛,看到了寂哥若有所思的神色。
有戲!
“寂哥你慢慢想,我先去忙其他的了。”陳默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丟下最後一句就跑了。
我也就是不知道這事,否則說啥都得送陳默一麵錦旗。
就寫:神助攻。
這不是神助攻是什麼,我要把陸寂拿下了,結婚的時候陳默配坐主桌。
此時的我剛回到孟家,跟剛從車上下來的我爸碰了個正著。
我爸讚許的拍了拍我的頭:“這次做的不錯,沒讓人冤枉,也沒讓人欺負。”
頗有些老懷欣慰。
我都替他掬把同情淚,有原主那麼個不省心的女兒,著實讓他操碎了心。
“那不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女兒,真當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踩我一腳呢。”我驕傲的昂了昂下巴。
我爸感覺我不一樣了,審視的看著我,似乎想看透我心裏的真實想法。
到底是假的,我有些心虛,插科打諢:“是不是覺得您閨女又漂亮了?”
還是那麼自戀。
我爸打消了疑慮,點頭:“我閨女有不漂亮的時候嗎,我就是想知道,你這次公開打臉齊越,不怕他一氣之下跟你離婚?”
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瞞您說,周齊越要是回公司了的話,這會也該看到我同城過去的離婚協議了。”
“你要離婚!”我爸被我驚呆,音都拔高了。
“嗯呐。”我肯定的道:“我可以忍受他不喜歡我,但不能忍受他出軌,出軌必離,這在我這裏是死刑。”
我爸摸了摸我的後腦勺。
我:“您摸啥呢?”
我爸:“摸摸你啥時候長的腦子。”
我:......
您也是會罵人的。
“長腦子也是一時的,回頭周齊越兩句話一哄,她那腦瓜子又得被打成漿糊。”我媽聽到聲音從屋裏出來,倚著門框嘲笑我。
我:......
您還怪會陰陽怪氣來。
但原主就是這麼沒出息,不怪原主媽陰陽她。
別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原主媽不,她長了一雙火眼金睛,一眼看透周齊越的涼薄,當初要不是原主鬧死鬧活的要嫁,她是斷斷不會同意的。
要不都說你媽不讓你嫁的男人千萬別嫁呢。
原主就是吃了不聽媽媽話的虧。
“母後,我錯了,我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滑跪過去,雙手合十認錯:“請您再相信我最後一次,不跟周齊越離婚,我提頭來見。”
我媽麵部都扭曲了。
“媽您怎麼了,不會被以前不懂事的我氣出心臟病了吧?”我嚇了一跳。
書裏沒說原主媽有心臟病這事啊。
“你跪著她腳了。”我爸心疼的要命,上來把我提溜起來。
我:......
抱一絲。
我說孟家的地板咋這麼軟呢。
“你個死孩子,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生了你,早晚被你氣死。”我媽捂著腳麵抽氣。
我聲音小小的:“憋慌,早晚被氣死,這不才中午嘛。”
“你又在念叨什麼?”我媽沒聽清。
“我說對不起媽媽,我眼瞎,您知道的,不然我能看上周齊越那個狗嘛,您就對眼瞎的女兒寬容點吧,畢竟她已經夠可憐的了。”我放大音量。
我媽:......
我猜她現在刀了我的心都有。
“好了好了別生氣,生氣就不漂亮了,我看孩子這次不像鬧脾氣,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離婚,你別再把這點勇氣嚇回去。”我爸一邊哄媳婦,一邊給他不省心的女兒遞眼色。
別氣你媽了。
我秒懂,乖巧的立正。
我媽對我多是恨鐵不成鋼,覺得我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但再是爛泥也是自家地裏的,生氣歸生氣,哪次不是順著。
“懶得管你。”她扶著我爸的手臂進了屋。
我趕緊跟上,扶上她另外一隻手。
我媽跟慈禧太後似的被我們父女倆一左一右攙扶到餐廳。
阿姨已經把飯菜擺上了桌,全是原主愛吃的。
看吧,我就說原主媽是刀子嘴豆腐心。
原主真是山珍海味吃膩了,非要去嘗嘗屎的味道。
我在家裏胡吃海喝的時候,周齊越身心俱疲的回了公司,狠心沒有搭理哭的梨花帶雨的林殊和。
今天對他來說是被暴擊的一天,股價的下跌他並不是很在意,大盤起起伏伏很正常,隨便放點利好的消息就能漲回來,這點子波動,連董事會都驚動不了。
可被孟拂打的臉,卻是實實在在的疼。
她怎麼敢?
她就不怕自己離婚嗎?
還有昨天晚上,她還讓保鏢打他,他身上到現在還疼呢。
比起林殊和的欺騙,孟拂的變化才更讓周齊越生氣,就像一直被他攥在掌心裏的小鳥,現在不願意當他的金絲雀了。
周齊越不喜歡這樣的孟拂,比以前對他死纏爛打的孟拂還討厭。
叩叩叩。
敲門聲讓周齊越猛然回神,他看了眼時鐘,要是沒記錯,他足足想了孟拂十分鐘。
這已經比過去五年加起來的時間都長了。
周齊越懊悔的低罵一聲。
用力甩了甩頭,他將孟拂無情甩出腦海:“進來。”
助理吳銘小心推開門:“周總,您的快遞。”
周齊越示意他拿進來。
吳銘把快遞放到桌子上。
“誰寄的?”周齊越問。
吳銘:“是......太太。”
孟拂?
什麼東西不能當麵給他。
又玩什麼把戲。
周齊越懶得拆:“你拆開看看是什麼。”
他拿了份文件翻開。
吳銘拆開,從裏麵拿出一份文件。
下一秒,張大了嘴巴:“周、周總。”
“什麼東西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周齊越甚至連頭都懶得抬。
他不認為孟拂寄的東西值得他分神去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