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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是爸爸的姐姐，一直信什麼鬼啊，也一直攛掇著媽媽跟她一起。

以前姑姑來我家的時候，就特別喜歡挑我的刺，然後站在旁邊看著媽媽一直打我。

她好像特別喜歡我的哀嚎，然後她就在旁邊鼓掌，打得好，打得好。】

【來娣，打得越狠，男娃子越早來哦。】

就這樣，在挨打中，我的弟弟郝耀祖出生了。

我直接當作聽不見她們的話，走了進去。

今年，整個村裏都來我家過年了，怪不得喊我回來呢，是怕人不夠吧。

我看著忙忙碌碌地女人和吹牛皮的男人，歎了口氣。

我和其他女人都直接蹲在地上吃。

【郝秀梅，你給小爺過來。】我弟弟在椅子上坐著，像趙隻哈巴狗一樣。

我看著他那油膩的嘴，皺了皺眉。

他直接拿著手裏的碗砸向我，我感受到鮮血從我臉上劃過，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滿手鮮血。

我直接拿著碎片走過去，【郝耀祖，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我直接左右開弓給了他兩巴掌，拿著他的頭往地下撞。

媽媽一邊找掃帚一邊罵：【就不該喊你這個賠錢貨回來，一回來就打你弟，哎呦，哪有天理了，姐姐帶弟弟嘍。】

爸爸拿筷子往桌上一拍，直接走過來，想要踹我一腳。

我拿著碎片對準郝耀祖的脖子：【別動，不然我一個失手，你們的命根子就沒了。】

【我就不該生下你這個玩意，當初你一出生就該把你放在水盆裏溺死。】

【你還不如溺死我算了，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大不了我拖著你們一起死。】

【你們不會還以為我跟當初一樣吧，是個受氣包。】

我環顧四周，像一匹餓狼盯著他們。

郝耀祖看著越發靠近的瓷片：【我錯了，對不起姐。這樣，你把我換成媽媽。】

【對，秀梅，我拿我自己換耀祖。】

我理都不理，在這家呆了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誰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