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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眠？你怎麼了？是真的哪裏不舒服？]

賀京堯終於停下與我爭執。

看到了一臉關切的模樣，我突然痛到想吐。

我奮力甩開他。

[是啊，痛到要死了，離婚不行，喪偶也可以啊！]

[林眠，您能不能好好說話？]

賀京堯直起身子，顯然堅信了我這副模樣是在裝模作樣。

[你精力那麼旺盛，在我死之前，你都不會死的。]

賀京堯是有些氣人的本事的。

要不然我也不會和他一吵就是五年。

賀京堯無奈地輕歎一聲，每次他這樣，就是他服軟了。

[別生氣了，我其實......]

話未說完，電話鈴響了。

賀京堯看了我一眼，接通了電話，我好像聽到了方銘急切破碎的聲音。

賀京堯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失神的模樣。

[你說的是真的？！]

我的心此刻被弄得也有幾分慌亂。

[發生什麼事了？]

賀京堯掛斷了電話，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情緒不斷在堆積。

終於，爆發了。

[季舒寧出車禍了？你開心了？]

她......出車禍了？

賀京堯眼眶猩紅，不知是憤怒還是傷心。

他握緊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音。

[如果不是你非要騙我回來，她就不會自己打車回來，就不會出車禍。]

[不是......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

[你早知道我是去機場了吧，到現在，你還要騙我？！]

賀京堯打斷了我，我想辯解，但他早就給我判了死刑。

[賀京堯，有一點，任何人出車禍我都不會開心的，你就這樣看我？]

[這個重要嗎？重要的是，因為你的任性，季舒寧現在躺在ICU，生死不明！而你安然無恙地站在這，林眠，你就沒有一點悔過之心嗎？！]

賀京堯對我失望至極，我何嘗不是一樣。

[我沒錯為什麼要後悔？我唯一後悔的事，就是一直追在你身後，忽視了父母朋友，還變成討人嫌。現在，你更是要我的一條命，抵你的白月光一條命嗎？]

賀京堯見到我‘油鹽不進’的模樣，怒到發瘋，抓住我的手咒罵：

[你從來隻按照你自己的意願行事，所以你才會害了一個又一個人。]

[即便是要你的一條命，也不夠償還。]

我和賀京堯起了爭執，爭執中，我摔在地麵上。

濃稠滾熱的鮮血從我腿間流出。

此刻，我忽然明白了什麼。

我看向一臉錯愕的賀京堯，忽然想大笑：

[一條命不夠，兩條總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