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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頭，發現賀京堯在看到地麵上的婚紗照。

[你隻會摔東西嗎？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

他語氣裏是前所未有的疲憊。

[還有，你騙我趕回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吃......]

[賀京堯，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回頭，平靜地看著一時語噎的他。

[我知道，生日年年有，人人有，這有什麼稀奇的，你什麼時候那麼矯情了？而且我今天是有重要的事情。還有，我是不會答應離婚的。]

我的心還是冷不丁被刺痛了一下。

原來他記得，隻是不放在心上。

有一點賀京堯說得沒錯，遇到他後，我確實變矯情了。

我做什麼一定需要他嗎？

心裏的冷意逐漸逼入腹部，蔓延至全身。

我咬牙譏諷：

[既然不選擇和我離婚，那你打算用什麼身份去見季舒寧？]

[別告訴我，你忍心讓你的白月光當見不得光的小三？！]

[林眠！把你的話收回去！這關她什麼事？！]

賀京堯厲聲道，看來我真的刺激到他了。

[聽說方銘也去接季舒寧了，我真的為你擔心啊，你一個離異又不忠貞的男人，能爭得過一心一意的方銘嗎？]

賀京堯臉色大變，跨前一步將我從椅子上猛地拽起。

[胡說八道什麼，你是不是有病？]

我冷笑一聲，本來還想再刺激刺激他，可隨即襲來的鈍痛，差點讓我咬碎了牙。

或許是賀京堯察覺到我的臉色不對勁，他大發慈悲地放開了我。

[林眠，今天我不想和你吵，但你也不能這麼看低我們，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們？

嗬，賀京堯說得可真親切自然。

還狡辯沒有任何關係，他臉上的緊張早已出賣他自己。

從前我不明白，為什麼身邊的人一個個對季舒寧趨之若鶩。

可當我見到現實中的季舒寧，麵容燦若春華，堅毅大方，學識談吐不凡，和賀京堯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如果不是賀京堯家的企業突遭變故，迫使他們分開，輪不到我占便宜。

可便宜沒好貨。

是不會長久的。

任憑我拚命提升自己，比季舒寧還要優秀，可在賀京堯心裏，永遠不會比她重要。

他嘴上恨極了季舒寧，心裏肯定會為他們無疾而終的愛情傷心難過吧。

不知道是身體上的痛，還是心裏的痛。

我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別人都說哭過了就好了。

可為什麼我越來越痛，痛到難以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