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躺了三天,今天是出院的日子。
早上七點,我一個人剛回到藍灣別墅,
剛把氣兒喘勻,謝斯淵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還沒等我出聲,電話那頭的謝斯淵不耐煩的聲音從手機傳來:
“薑頌,你把我的領帶放哪兒了?”
“衣帽間左側第二格第三個。”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報出具體位置,
說完,我皺著眉頭,低聲暗罵了句自己沒出息,報位置順溜的連我自己的驚訝了下。
手機裏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很嘈雜,我將手機離耳朵遠了些,
“找不到,快點兒回來給我找。”
謝斯淵理所當然地吩咐著我。
我拖著小行李箱的手一頓,直接將通話掛斷。
給他慣的,還真以為自己是皇帝啊,
看來是我的愛讓他忘了照鏡子。
我剛搬上二樓,就看到謝斯淵微眯著眼睛看我,斜倚著牆站著,
臉色像吃了蒼蠅似的難看。
手中攥著的手機屏幕顯示我幾分鐘前掛斷的電話。
“現在本事大了,連我的電話都敢掛了是不是?”
我攏了攏稍微亂的頭發,朝他淡然一笑:
“謝先生,我是有什麼義務幫你做這些嗎?”
他微愣了一下,嗤笑著,眼神透著輕傲,腔調散漫道:
“裝什麼,之前你不是就樂意幹這些麼?”
“趕緊的,我要用。”
他說完伸手就要拉住我,在即將碰到我胳膊時,
我迅速往後挪了幾步,拿手擋著,不適的感覺又來了,疏離道:
“謝斯淵,如你所願,我現在對你提不起任何興趣,不要再動手動腳惹人煩了。”
謝斯淵似乎是沒想到對他一向溫順的我竟然會說這些,愣在原地好半晌。
我看著謝斯淵的傻樣,等得有些不耐煩,上前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瘟神,
拍了拍雙手,下了逐客令:
“我是病人,現在有些累了,沒什麼事請不要吵我。”
說完,我忽略掉站在門外的謝斯淵黑如鍋底的臉色,“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