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攤位在哪,大潤發嗎?那你爸豈不是心冷如鐵,堪比殺手。」
雲層散開,一片陽光灑在傅銘肩頭,
我鬆了口氣,才意識到,我們的距離有些太近了,少年眉眼狡黠,直直闖入我眼底。
「傅銘哥哥,她欺負我,還嚇唬我。你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何姣姣驕矜大小姐的模樣一掃而空,換上了一副軟萌乖巧的可憐樣。
傅銘笑意斂起,擋在我麵前,
「以後楚竹新歸我,誰也不能打擾我和她學習殺人...哦,不,殺魚技。」
何姣姣吃了憋,她那些小跟班自然也不會再留下為難我,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傅銘是心情好,日行一善救了我,學習殺魚隻是他的借口,
沒想到他真想和我學。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想學殺魚,任誰也無法理解,但要是個被武俠小說荼毒的中二少年,就好理解多了。
起初的時候,我很怕傅銘,他長得清冷,目下無塵,看誰都像看一坨垃圾。
後來我拗不過,在我爸收攤後,偷偷帶他過去,
一拿起刀他就不敢下手了,
眼看著魚蹦蹦跳跳要跑,我從他手裏奪過工具,手起刀落,一條魚就身首異處了,
在他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利落地處理好,套袋上秤,
「今日市場價八元一斤,你這條24塊毛,你是熟人,給你抹零,24元整,傅同學。」
傅銘僵硬接過魚,但他沒有零錢,隻有一百元的紙幣。
我沒辦法,隻能又給他殺了幾條,
那天,傅銘帶了好幾條魚回家,連著幾天的晚飯都是魚湯。
他再也沒提過要學殺魚的事,卻就此纏上了我,我們一起放學,一起上學,
他總說順路,可住在市中心別墅區的人怎麼會和住在郊區平房裏的人順路,
但我喜歡傅銘,所以從不戳破他拙劣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