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彎腰撿起手表,做了個抱歉的手勢。
他拉住我的手臂,聲音低沉:“小賊別想跑,把手表還給我。”
我試圖掙脫,但他的手紋絲不動。
我試圖解釋,可他看不懂手語。
不得已,我推著他躲進了隔壁空包房的廁所。
狹小的空間裏,我們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尷尬。
我把手表擺在洗手台上,推給他,用手機寫了一段話解釋前因後果。
他終於明白了:“所以,你是在躲避兩個壞人,不是想跑。”
我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
我垂著眼眸。
安家勢大,現在報警隻會打草驚蛇,我還得再拿到多一些證據,給他們致命一擊。
確認那兩人跑遠後,我推門剛要走,又被他拉住。
“等等,小啞巴,這就要跑?先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
我呼吸一滯。
真沒想到送走豺狼又撞上了猛虎。
可我辣椒水已經用完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我轉身就要開門求救。
他捂住我的嘴巴,把我的外套扒了下來然後打開門丟了出去:
“不好意思,我和我女朋友吵架了,麻煩各位換個房。”
外麵的人看見地上的衣服,紛紛退了出去。
他累得滿頭大汗,脫下口罩,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小啞巴,你是把我當什麼了?”他戲謔地問道。
“我是怕那兩個人還沒走遠,你穿著這身一眼就能看見。”
我愣住了,耳尖微紅。
他長得很清冷,笑起來如冰雪消融。
他說:“我叫魏塵,你在躲人,我也不想被人看見,咱們不如搭個夥一起出去?”
我點了點頭。
他脫了自己的製服讓我穿上,又不知從哪裏拿了個粉色皮筋給我。
或許是他女朋友的吧。
他拍了拍我的頭:“你自己換個發型?我不怎麼會給女孩子紮頭發。”
我紅著臉接過,把披肩發紮成了丸子頭。
出KTV時,那兩人果然留了一個在門口蹲著,但夜色昏暗我又換了衣服和發型,他沒發現。
這個點學校宿舍已經鎖了,我也不想回淩謹言那。
見我神色猶豫,魏塵說:
“不嫌棄的話可以去我郊區的房子,那離你學校近,平時我妹妹偶爾會過去,你們還能有個伴兒。”
“你久住的話,房租給你打折。”
我眼睛一亮。
有時我兼職到晚上,回宿舍確實不大方便。
就這樣,魏塵成了我的新債主兼房主。
次日我偷溜回淩謹言家拿東西。
沒想到平時不著家的人今天居然坐在沙發上。
他陰著臉,眼中晦澀不明,看見我進門,出言嘲諷道:
“你還舍得回家?”
我有些詫異,又有些感動。
淩謹言居然擔心我的安危,居然一直坐在這等我嗎。
我偷瞄他一眼。
他還穿著昨天那套衣服,應該忙得還沒吃飯吧。
我走去廚房準備給他煮碗雞肉粥,就當送別禮,可沒想到安沫然居然從裏麵出來了。
她端著菜,甜甜道:
“謹言,我來了~你照顧我一夜沒睡,我讓王媽給你特地蒸了條魚。”
我腳步一頓。
安沫然穿著p家的新款睡衣,是我之前和淩謹言說過喜歡的那款,情侶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