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笑話。
我堂堂一國公主要什麼男人沒有。
何必要跟一個女人爭搶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你記住,我殺你,是因為你害了我的小寶。”
“而不是你口中衛辭的寵愛。”
沈若顏眸中閃過片刻疑惑,繼而拉高的嗓音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質問:
“你今天來,是為了一隻狸奴?!”
衛辭英雄救美的時機卡得恰到好處。
再晚一刻沈若顏的腦袋就已經落地。
他帶著東陵王身邊的禁衛匆忙趕到,為首之人一記飛鏢將我的刀刃打歪了幾分。
順勢砍在了沈若顏旁邊的樹上。
而原本麵露凶相的沈若顏見到衛辭後立刻嬌軟地癱倒在地。
我還是更喜歡沈若顏剛才的狠勁,雖然麵目可憎但真實。
而不是此刻依偎進衛辭懷中,眼淚說來就來。
矯揉造作的模樣,失了自己本來的樣子。
“兄長......我隻是看明珠姐姐身邊的狸奴乖巧,想逗弄一番。”
“沒承想那狸奴誤食了野草,這麼輕易就沒了......明珠姐姐怪我也無可厚非,隻是希望不要牽連我的家人。”
沈若顏口中的家人早就在她被我抓住的時候躲進了屋裏。
她這副模樣可將衛辭心疼壞了。
“東野明珠!你簡直太放肆了!”
“這裏是東陵,不是你們漠北,容不得你這樣肆意妄為!”
“你現在是侯府主母,為了一個畜生殺人?像什麼樣子!”
耳邊充斥著衛辭的謾罵,我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來東陵兩月有餘,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皇帝身邊的魏子赫出手。
剛才那一記飛鏢,震得我手心發麻。
此人是高手,就是不知道兵法用得如何。
不過,果然如阿爺所說,東陵臥虎藏龍不宜輕舉妄動。
扶桑聽著那些謾罵,慢慢蹙起了眉。
一直緊握的手也放到了腰間的刀柄上。
我的目光從魏子赫身上移回,落到衛辭的臉上。
衛辭好像也並不是全無用處。
“且不說若顏是我東陵王朝大臣之女!”
“就論她與我早有誓言,作為未來主母你該以禮相待。”
“若不是你橫加幹涉,侯府主母的位置根本輪不到你來坐!”
“此事陛下已然知曉,你就等著被趕回漠北吧!”
我嘴角帶上一抹譏諷的笑,好像我稀罕做這個侯府的主母?
要知道當初可是他們求著接受和談的。
皇後每隔三五日就叫我進宮小坐閑談。
明麵上關心我在東陵的起居冷暖。
實際上是為了探聽我是否順利迷戀上衛辭。
能否讓我為東陵所用。
東陵王巴不得留我下來。
好將我陪嫁帶來的兩萬騎兵吞並用於東陵邊防。
趕我回去?衛辭好大的口氣。
“狺狺狂吠。”
他南陽候的位置是怎麼來的,隻怕他自己都忘了。
“既然陛下已經知曉始末,那我便去找陛下要個說法。”
“站住!不過一點小事你就要鬧到陛下麵前?!你不嫌丟人本候嫌!”
“狸奴而已,你給若顏道歉,本候賠給你!”
我神色輕蔑地看著他,手中大刀往衛辭腳下一擲。
衛辭蹙起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賠?把你的命賠給我嗎?”
“以你的本事,給你一把刀,你能攔我?”
意思是給衛辭添點裝備,他也攔不住我去告狀的意思。
我大步流星走出沈府,還能依稀聽見沈若顏的抽泣聲和衛辭的悉心安慰。
進宮前,我特意避開魏子赫的注視附耳在扶桑耳邊叮囑。
“準備好,送一撥人給東陵王用。”
“挑機靈的。”
到了東陵王麵前,我用力在自己腿間嫩肉掐了一把。
學著沈若顏那般,淚水決堤而出。
“東陵王陛下,南陽侯與沈小姐情誼深厚,不惜為了她當眾駁我的麵子。我看與南陽侯的婚約還是就此作廢吧。”
“我回漠北,將陛下的女兒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