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受害者”突然開口:“他們來醫院看什麼病?”
“腦科嗎?感覺腦子不太好使。”
裴然臉色一變,還不等他說什麼,就拉著我進入了急診室。
科室裏,我垂著頭,靜靜地讓醫生幫我包紮。
“喂,那個,剛剛謝謝你。”
他倚著門框垂眸看我:“我不叫喂,我就宋聞遠。”
我剛要問他的傷怎麼樣了,突然疼得大叫一聲。
是醫生正用酒精幫我消毒。
宋聞遠:“疼就哭吧。”
我咬著下唇,鼻頭發酸。
本來我不想哭的,但不知道為什麼。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我的眼淚就控製不住的蓄滿眼眶。
但我沒讓它掉下來。
從前我是很愛哭的。
但自從每次哭後換來的都是無盡的指責和厭煩,我就再也不想哭了。
眼淚隻對愛你的人有用。
可我沒有。
宋聞遠歎了口氣:“真是倔啊......”
熟稔的語氣仿佛我和他認識了很久似的。
要陪宋聞遠去打狂犬疫苗時,他把湯圓交給我。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看好你的狗。”
“它要是不見了,你可就成為沒狗要的野人了。”
說完,就轉身瀟灑的離開了。
我:“......”
怎麼沒把他咬死呢。
牽著湯圓回家,我打算給它找一個新主人。
但剛回到家,迎接我的卻是狠狠一耳光。
我被打懵了,愣愣的站在原地。
我爸氣憤的瞪著我,看向我時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裴然站在一旁,神色淡漠,裴瑤躲在她的身後。
“你把瑤瑤的獎牌藏哪去了?!”我爸厲聲質問道。
我扭頭看著裴瑤。
裴瑤縮了縮脖子,拉著我爸的手:“爸,你別這樣,說不定不是姐姐做的。”
“瑤瑤你別幫她說話了,在外就做出偷雞摸狗的事。”
“今天家裏就她一個人,不是她還是誰!”
“裴念,趕緊把瑤瑤的獎牌還回來!”
“那是她學了這麼多年舞蹈好不容易獲得的榮譽。”
我淡淡道:“我沒拿。”
“瑤瑤,聽話,快把妹妹的獎牌還回來。”
我媽握著我的手:“我知道你因為漸凍症不能跳舞,但這不是瑤瑤的錯。”
“你怎麼能因為嫉妒她就偷了她的榮譽呢!”
我一把甩開我媽的手:“都說了不是我!”
“是不是搜一搜就知道了。”
裴然淡淡道,隨後讓幾個傭人去我的房間裏搜查。
裴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沒一會,一名傭人拿著盒子下來。
裏麵是裴瑤舞蹈獲獎的獎牌,但都被劃爛了。
傭人說,是從我的床墊底下找到的。
裴瑤驚叫一聲,抱著那堆破爛的獎牌痛哭。
我爸又狠狠甩了我一耳光。
“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給瑤瑤道歉!”
嘴角滲出血跡,我沒動,而是目光譏諷的看著他們。
且不說我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就算有,獎牌這麼堅硬,我怎麼可能劃得爛。
可即使是這麼破綻百出的陷害手段,他們依然不相信我,逼著我向裴瑤道歉。
“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道歉?是你們自己蠢。”
“反了你了?給我上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