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當今聖上有一公主名薑逢。
萬千榮華加身,養在西北十六年。
我,就是薑逢。
可誰又知,
我母妃慘死邊塞,舅家滿門抄斬,恩人淨身入宮。
個個期望,個個落空。
......
“駕!”
我一襲紅衣揮鞭打馬,在最繁華的街市馳行。
“避——讓——”我身後是那些追不上我的侍衛。
我笑罵,“一群廢物!”
當今聖上有一女,名薑逢,排行三,將門嫡女薛妃所出。
薑逢生性嬌縱,貌若天人,萬千榮華加身,卻被養在西北十六年。
我,就是薑逢。
母妃因難產留下病根需要休養,而我被國師判定活不過十八,為破此劫,需送往西北之地,十八歲再回京城。
一紙詔書,母妃陪我一同前往西北邊塞,寒風刺骨,滴水成冰。
我八歲時,母妃因落紅之症故去。
如今我正好十八歲,父皇將我召回。
我在邊塞散漫慣了,實在受不得京中的規矩。
忽而前方有人不閃不躲,直直站在我那汗血寶馬前路的正中央。
“籲——”我勒住馬繩,那人生得清秀,唇紅齒白,一雙桃花眼含情萬千,是個好看的小郎君。
我控馬向前走了幾步,用馬鞭挑起小郎君的下巴,“初到京城,公子可願陪我逛逛?”
“不知姑娘想逛哪裏?”
“何處有酒肉,何處有舞樂,何處有像公子一般好看的小郎君?”
他伸手摩挲著我放在他下巴上的馬鞭,笑而不語。
正值此時,侍衛們到了。
“三殿下,可要我們好追!”
“三殿下?”馬鞭下的男人詫異,仔細看我。
“正是,公子可想好要陪我逛哪裏?”
瞬間,自男人身後閃出一群暗衛,刀鋒直指我。
男人一笑,朝我拱手作揖,“東廠、西廠、錦衣衛、六扇門,殿下想逛哪個?”
我放下馬鞭,細細端詳麵前的男人。
“微臣席青山,久聞三殿下名諱,特奉旨前來迎接殿下,”席青山頓了頓,接著他說,“竟不知被殿下當街調戲,還真是......有緣呐!”
有緣?有你大爺的緣?
席青山,當朝奸宦,殺人如麻,其名令人聞風喪膽,談虎色變。
初到京城便撞上了他,算我倒黴。
“是挺巧,那就辛苦席少監了。”
暗牢之中,我看了看四肢拴著的鐵鏈子,問麵前的席青山,“這就是你說的有酒肉有舞樂,有好看小郎君的地方?”
席青山手中拿著我的馬鞭摩挲,用下巴點了點地上獄卒剛送來的餐食,“喏,酒肉。”
接著他閉上眼睛,屏氣凝神地聽連綿不絕的被抽打的鞭聲和慘叫,“喏,舞樂。”
之後他走上前來,用他那蔥白般的手指掐住我的下巴,細細端詳我的臉,“喏,如我一般的小郎君。”
有侍衛前來,附在他耳畔說了什麼,他眼中厲色一閃而過又恢複了似笑非笑。
“呦,殿下的情郎來了。”
我正思索是我的哪位情郎時,席青山問,“你不否認?”
我無所謂地笑了下,盡可能地讓眼神透出色咪咪,“席少監,說什麼呢?我的情郎不就隻有你一個嗎?”
席青山冷哼一聲,將我的馬鞭拋給那個侍衛,“打,打到衣著淩亂,多打幾道鞭痕,別打死了。”
侍衛哆哆嗦嗦,“席少監,這可是三公主!”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