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那年,為救被困在火場裏的竹馬男友,我的臉被大火燒傷,留下難看的疤痕。
後來,男友成了業界最有名的天才攝影師,聲名在外,一鏡難求。
所有人都勸他放棄我這個麵容醜陋又平庸至極的女友,可他卻頂著滿世界的質疑,滿眼愛意的誇我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
可後來,當另外一位美的不可方物的混血模特出現時,他的鏡頭和心,卻都不可抑製的偏向了她。
他和混血模特炒起了CP,徹底遺忘了我們的十年之約。
他說沒有藝術家不愛自己的繆斯,希望我能理解他的工作,畢竟他最終要結婚的女人,一定會是我。
我不吵不鬧,在他最萬眾矚目的時候悄悄退場。
再見麵時,他滿臉苦澀的求我複合。
而那時,我早已經在國外獲獎,一舉成名。
他說的對,沒有藝術家不愛自己的繆斯。
但我的繆斯,永遠都是我自己。
......
周幼京很漂亮。
是那種無論在什麼苛刻角度,光線場景都是驚世出塵的漂亮。
十分鐘前,已經有好事的助理給我科普了她的資料。
「新銳模特,中韓混血。出道一年就成為各大時尚雜誌的寵兒,同時也是傅司言的靈感繆斯,前不久斬獲國外攝影獎的作品就是以她為主角所拍。」
我站在原地未動。多年的感情,並未讓我當場泄露情緒。
傅司言把我的克製冷靜,當作了可以容他解釋的餘地。
「廣告商指定要幼京出鏡,我也是才接到通知。」
「而且......」
他小心翼翼的措辭。
「這裏是孤兒院,你臉上的疤確實和這些孩子格格不入......」
他真摯的朝我發誓:
「淙淙,下次我一定找到合適的場景,拍出獨屬你的照片。」
我忘了我怎麼回答傅司言的。
再回過神來,他已經和周幼京投入了拍攝中。
圓形的白色教堂盛滿著豐盛的陽光。
照得麵前的人像渡了一層暖色的濾鏡。
「幼京,看鏡頭,側臉四十五度給我。」
「對的!就是這樣!」
「往前再站一點,我要拍你的眼睛。你知道,你的眼睛從來是最漂亮的!」
「傅司言!」
被他指揮的女孩笑了,語氣嬌挑,帶上了濃烈撒嬌的意味:「我別的地方就不漂亮啦?」
傅司言好像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語氣中夾雜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
「乖,你哪裏都漂亮。」
......
所有人都知道我這個正牌女友的身份。
但我就像一個局外人,在這場我期待了十年的拍攝中。
成為了一個堆在角落裏的無聊擺件。
隔天,傅司言為周幼京的拍攝路透就衝上了熱搜。
「天才攝影家與她的靈感繆斯,這是什麼偶像劇畫麵!」
我閉了閉眼,沒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