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起火那天,結婚十年的丈夫將我和女兒留在了大火中,抱著白月光獨自離開。
事後,他向我解釋:「我已經失去小雅一次了,不想失去她第二次。」
他以為我會吵會鬧,但我卻平靜的甩給他一張離婚協議。
「我成全你們的真愛,但我希望你能自己淨身出戶。」
我倒要看看,沒了百億家財。
他和白月光情比金堅的愛情,還能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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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海中死裏逃生,我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約周軒商,談離婚的事。
他的表情十分煩躁:「沈枝,我跟你解釋過很多次,當時情況緊急,我隻能救離我最近的人。」
「我跟她什麼都沒有發生,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
「離婚,你想讓囡囡變成單親家庭,被別人恥笑嗎?」
他聲音連珠炮一樣,麵對我時,隻有指責。
心臟被緊緊揪著,我眼前不自覺蒙上霧氣,難過的不僅僅是我們整整十六年的感情,他卻把我和囡囡丟在火海。
還有他在提到,那天被他從火場中救出來的女人,他的初戀白月光韓雅時,眼裏那抑製不住的歡愉和寵溺。
他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從我回來到現在,他甚至沒有關心過我和囡囡的身體。
更沒有擔心年僅十歲的囡囡,為什麼至今還在醫院裏呆著沒有回來。
她會不會害怕,會不會難過,思念自己的父親。
久久沒有聽到我開口,他不耐煩的捏了捏鼻梁:「沈枝,你能不能別鬧了,我真的很累。」
似乎是故意想讓我心疼,他說完就抬起了頭。
看得出來,他確實沒有休息好,黑眼圈大得嚇人。
放在以前,他這個樣子,我會心疼他,然後變著花樣地給他熬補湯喝。
可現在......
心臟一點點變冷,我捏緊拳頭又放下,最終還是沒忍住,卯足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
手掌痛的發麻,我卻仍舊不解氣,自顧自掐起他的下巴,看著他被我打破的嘴角,又哭又笑。
「周宣,囡囡才十歲!她被困在湖海裏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配做父親嗎?」
「如今還有臉拿囡囡來威脅我?」
「你配嗎?」
周宣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我反手又給了他一耳光,看著他渾身狼狽的模樣,這才勉強抑製住了渾身的顫抖。
半個月前,周宣的初戀白月光韓雅跑到我家放了一把火。
兩人似乎鬧了矛盾,周宣緊跟著趕過來。
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火場裏的我和女兒一眼,就鏡子脫下浸濕的西裝,披在韓雅身上打橫抱起了她輕聲哄慰。
兩人飛快衝出火海,而被留在後麵的我和女兒,卻幾次三番被濃煙嗆的呼吸困難。
若非是我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沒有暈倒,生生將自己和女兒拖了出來,我們......
很有可能就喪生在那片火場中了。
可罪魁禍首不但到現在都平安無事,我親愛的丈夫,我女兒的父親,甚至至今都沒有去醫院看過女兒,哪怕一次!
心哀莫大於死。
我將離婚協議狠狠丟在他臉上,冷聲宣告:「周宣,離婚吧!」
他從被我打的震撼中醒過來,目光陰冷的看著我,許久後才拿起了離婚協議。
「你要我淨身出戶?」
「不然呢?出軌見死不救的是你,放火的是你的白月光。」
「你不淨身出戶,難道還要我把這些年來自己的努力分出去,讓你們這對不要臉的殺人犯坐享其成嗎?」
「周宣,我是當了兩年的全職主婦,但我不是沒腦子!」
殺人犯幾個字一出口,周宣的臉色立即變了。
他死死盯著我,似乎在權衡利弊。
許久後,他鬆了口氣,試探著來拉我的手:「好了,本來就是誤會一場,我太忙了才沒顧得上囡囡,等明天,我一定好好補償......」
他自視深情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我狠狠一巴掌再次打斷。
接連挨了幾次打,周宣的耐心明顯告馨。
可還沒等他開口,我就冷笑著,打斷了他接下來所有的話。
「這些年你一直沒怎麼關注過家裏吧?」
「這一點我什麼時候在家裏安了攝像頭,你也不知道吧?」
「攝像頭裏清清楚楚的記錄著,你白月光放了火後,就眼睜睜等著嫁大火把午睡的我和女兒燒死。」
「而你......」
我聲音冰冷:「在帶走你白月光之後,不但沒有回頭來救我們,甚至,你連報警電話都沒有打。」
「周宣,這場火到底是誤會,還是你真的很想讓我和囡囡無聲無息的死在裏麵,需要我報警,讓警察調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