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往上滑,28號是弟弟出事的日子。
那是我最絕望,最無助的一晚。
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周望都打不通。
給弟弟簽手術同意書時我整個手都是顫抖的。
周望知道我無父無母,他說過他想成為我的依靠,想成為家裏的頂梁柱。
可就在那晚他因為沈心的一句:
“打雷了我害怕,你能不能來陪陪我。”
他便拋棄了工作拋棄了我陪了她整整一晚。
弟弟住院好幾日,他也以工作繁忙遲遲沒有來看望。
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心痛得快要窒息。
這一刻,我對周望和沈心的恨意達到了巔峰。
周望有個備忘錄,上麵記滿了我的喜好和習慣。
他在備忘錄裏寫的最後一句話是:
[是不是不應該和許盈結婚的呢,有點後悔了。]
周望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還帶來了沈心。
他把沈心往前推了推又舔著個笑臉:
“阿盈,心兒說她想親自來跟你道歉。”
“阿盈,你和心兒一個是我心愛的女人,一個是我的救命恩人,看到你們這樣我真的很為難。”
“你能不能為了我原諒心兒也原諒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