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結束後我蹲在法院門口,久久沒有緩過神。
怎麼沈心突然就患有精神病了?
怎麼就無罪釋放了?
我想起至今還躺在病床的弟弟,恨不得親手去殺了沈心!
我疲憊的抬起頭,周望還站在不遠處的停車場,不知道在等著誰。
下一秒沈心衝進我的視線,她風風火火的跑上前抱住周望,開心的語無倫次:
“阿望哥哥,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周望皺了皺眉似是有些抵觸沈心的擁抱。
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是很想讓別人看見他和沈心這麼親密。
畢竟他已經結婚了。
猶豫了許久他還是沒有推開沈心,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你當初救了我,這算我對你的報答,你不用謝我。”
沈心暗自嘟了嘟嘴,她有些不滿周望沒有回抱她。
她鬆開了周望,低垂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聲音軟糯可憐:
“阿望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自己不管怎麼做都彌補不了對那個人的傷害,我恨不得現在去死......“
周望聽完她的話眼裏有了些許溫柔,他輕輕摸了摸沈心的頭:
“不要太自責了,你隻是病了。”
沈心滿臉委屈,她小心翼翼的開口:
“可今天我在法庭上看到嫂子臉色有些不好,你瞞著她…她回家會不會跟你吵。”
談起我時周望滿是自信和篤定,他笑著說:
“回家我哄哄她就好了,阿盈性子軟好哄,她無父無母,唯一的弟弟也在ICU。”
“現在我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大是大非麵前她拎的清。”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算小,我聽的心直發涼。
周望曾和我說過他有個很重要的救命恩人,沒想到這個人就是沈心。
我回想起弟弟受傷後,每次我和周望吵架他都有恃無恐從來不肯主動道歉,原來他是覺得抓住了我的把柄。
這些年來我體諒他工作辛苦,也不想因為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消磨彼此的感情。
所以隻要他稍微認錯,我便原諒了他。
可在他眼裏竟成了我性子軟好哄。
我氣得要死,猛的想起身卻是頭暈目眩站都站不住。
再次看去,沈心已經上了周望的車。
汽車經過時濺了我一身水,我渾身狼狽,感覺全身哪哪都痛。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讓我清醒了不少,可卻是告訴我弟弟的病情又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