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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前台,我聽見有人說話。
“傅菀怎麼在客人包廂還沒出來?駐唱的活她唱完沒,一個兼職大學生才上班幾天就這麼偷懶!”
我的腦海浮現出那女孩不可一世的臉。
不懂為什麼同為女孩,她對我的惡意,也這麼大?
我出神的走在路上,被迎麵的冷風吹的打顫。
腦海裏不斷閃過白段齊的話,才意識到,我被他以這種可笑的賭注,斷崖式分手了。
想起他嘲諷我是孤兒時那厭惡的眼神,或許,他是怕和我正常分手,我這種孤兒會很難搞吧?
我不自覺捏緊了手指,第一次這麼覺得自己看人沒水平。
我還沒有這麼不要自尊的去求他所謂的愛。
回了自己的麵包店,我才感覺到了一絲心定。
沒關係,我還自己的小窩。
我躺在床上,昏沉的睡了過去。
隻是總是頻繁的做噩夢。
已經接連了好幾天,夜半時分我就會被狠狠驚醒。
我又驚又怕,下意識的揮手叫喚,“白段齊!白段齊你在哪裏,我好怕...”
直到徹底清醒,我才意識回籠,從前會在夜晚守著我,抱著我說,“別怕,以後我守著你。”的人,已經不在了。
那段時間,他溫柔的安慰我,我逐漸能睡幾個安穩覺。
我也以為自己是被愛著的,他是懂我尊重我的良配。
從來沒想過,這一切都是裝的。
怪不得,曾經他喝醉後的反常,那麼讓我害怕。
我不是第一次去酒吧接他了,隻是那次,他喝的不省人事。
倒在沙發上,我給他倒水,結果下一秒,他就壓著我,紅著眼眶,
“寶寶,我會愛你一輩子的,你把第一次給我好不好?”
我的病注定我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於是我慌亂的搖頭,“白段齊,你放手,你不清醒。”
可是一向對我包容的人變了,他惡狠狠的掐著我的腰,怒吼道,
“沈簡安!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還這麼抗拒我!”
最後,是我被他吼的無助流淚,他看著我,才像是突然清醒了,對著我愧疚的道歉。
我忽然意識到,其實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他早在當初就已經藏不住想法了。
隻是現在,他不想等也不想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