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時候意識到林厲澤喜歡林卿卿呢?
大概是,林卿卿陷害我時,他站出來維護我。
卻轉頭,在無人處將林卿卿強硬摁在牆上吻。
即使被林卿卿打了巴掌,他也隻是偏執瘋狂道:
「你不是我親妹妹,所以為什麼我不能追你,他蘇閻冷得跟一塊冰似的,哪裏值得你喜歡?」
林卿卿隻是倔強哭泣,角度都似刻意找好的。
我震驚,卻因林厲澤也對我甚是寵溺,便將所有懷疑放下了。
至於蘇閻,他長在清淨佛門。
卻不是真的無心無欲的佛子。
林卿卿曾是他的未婚妻,在年幼時陪他住在佛門。
那份情誼,是我不能比的。
可他娶了我,便與林卿卿保持了距離。
以至於讓我懷疑,那當著全世界熱烈親吻林卿卿的人,究竟是不是我認識的蘇閻。
當天傍晚,我回到員工宿舍。
接到林先生的電話,他語氣生硬道:
「當初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追究。雖然你坐了五年牢,可卿卿也在國外受了多年苦。」
我聽得胃部洶湧,直接就吐了出來。
我語氣輕得像羽毛,「所以呢?」
林先生道:「如今她有抑鬱症,你少出現在她麵前。另外,你盡快和蘇閻離婚,他和卿卿兩情相悅,你別夾在中間礙事。」
「我會給你一筆錢——」
「五百萬。」我直接說出了一個對於林家來說,不值一提的數字。
林先生再開口時,語氣譏諷:「行。」
掛電話前,隱約聽到那邊傳來林太太譏諷的聲音:
「到底是窮鄉僻壤養大的人,又賤又貪。如今坐過牢,根子更壞了。」
我麻木的心臟猛烈抽疼兩下後,跑到廁所不斷嘔吐。
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我再次嘔出一口血。
這破敗的身體,像是漏風的篩子。
我對著鏡子自嘲一笑。
他們再也不需要忍受我多久了。
銀行卡到賬的消息傳來。
我立刻打了一筆錢到某偵探事務所。
隔了幾日。
我被領事帶到一處包廂。
他推到一個冷漠的人身邊。
「林少吩咐了,讓你好好伺候王總。」
王總四十多歲,肥頭大耳,長相猥瑣。
他摟著我就上下其手。
想著與我血脈相連的女兒,我盡量忍耐著。
直到他的手試圖伸進我衣服內,我才驚恐地起身。
他也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什麼玩意兒,你身上怎麼凹凸不平,簡直像摸樹皮。」
羞憤裹挾著那些陰暗的回憶,令我不斷後退,雙臂環抱著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脊梁,已經被徹底壓彎了。
明明犯罪的是對方,我卻搶先道歉。
就仿佛我也認同,誰碰了我這副破敗的身子,就會被玷汙一般。
這種認知,更令我絕望。
蘇閻就是在這時候進來的。
他大吼一聲:「滾出去。」
王總黑著臉離開後,蘇閻就將我抵在沙發上。
他眼神凶狠猩紅,手仿佛要將我肩膀捏碎,
「你爸不是給了你五百萬嗎?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
「林之之,我倒是不知道,你如此下賤。」
我哭著盯著他,視線朦朧看不清楚他的臉。
我手拽住他的衣擺,懇求道:「讓我見見女兒吧,我連她名字都不知道。」
蘇閻沉默半晌,忽然低頭如同惡獸吻住我的唇。
「你就隻愛女兒,那我呢?林之之,你是不是忘了,你說過會永遠愛我。」
蘇閻動情了。
我與他曾是親密無間的夫妻,我是那麼了解他。
在他手伸進去時,我懷著強烈的驚恐,費力掙紮著。
「不要——」
蘇閻動作戛然而止。
他猛地坐起身,打開包廂的燈,撩開我的衣服。
縱橫密布的傷痕,遍布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像是原始的圖騰,醜陋又驚悚。
「啊!」
我驚叫著攏住衣服,不斷後退直到縮到牆角,埋首在腿間不斷呢喃。
「別,別看,求你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