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紀清時是相親認識的。
我是小學老師,他是前途光明的公職人員。
我們對彼此的印象都不錯,接觸下來感覺挺合拍,雙方家長滿意,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在一起三年,他主動上交工資卡,開通親密付。
他說:「你喜歡什麼就買什麼。」
我曾經把這當做他愛我的證據。
可笑,他隻是不想用心罷了。
和他同居後,我搬到他的房子裏。
我設想過很多,我要把房子裝扮成什麼樣子。
那晚,我靠在他肩膀上,舉著手機讓他選選窗簾的樣式。
他垂眸盯了好久,久到我以為他喜歡。
「你喜歡這個嗎?」
他旋即回神:「嗯,都挺好的,你決定就行。」
我抱著他的手,嘟囔著嘴:
「要你也喜歡才行。」
他點點我鼻尖:
「隻要是你挑的我都喜歡。」
我笑罵:
「油嘴滑舌。」
後來,我還問過他沙發、茶幾、餐桌,自顧自地給他分析各自的優劣之處。
他皺眉歎氣,隨手一指:
「這個吧。」
可分明就是我最不看好的一個。
他注意到我突然沒聲,扭頭溫聲哄我:
「喬一,你知道我對買東西一向很頭疼的,家裏的財政大權都在你手裏,你喜歡什麼就買什麼,我絕對支持!」
我撇撇嘴,到底露出一抹淺笑。
家裏的大小物件都由我來購置,從紀清時的卡裏出錢。
我們的第一個情人節。
一早我就把精心準備的禮物遞給他。
而我等了一天,沒有等我的禮物。
直到第二天,他才恍然意識到,我在不高興什麼。
親自下廚給我做了一桌的好菜,略顯愧疚:
「抱歉喬一,我不太會挑女孩子的東西。」
於是,第二年,第三年,我仍舊沒有收到。
我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紀清時。
那些訂單卻告訴我,紀清時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