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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鬆心情？！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要麵臨什麼？！」

薑卓暴跳如雷，指著自己的臉吼道，

「我這張臉要是毀了，怎麼畫畫？！怎麼上台領獎？！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說完，他也不管我，自顧自地攔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我站在原地，看著出租車消失在街角，臉上的委屈瞬間消失殆盡，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笑意。

回到家，我拿出手機，點開微博，編輯了一條新微博：

「今天和男朋友去公園，結果他突然發瘋，把一隻無辜的黑天鵝打死了......我現在真的很害怕，他會不會哪天也這樣對我？」

配圖是薑卓在動物園裏歇斯底裏的樣子，以及那隻可憐的黑天鵝。

緊接著我又將錄製的視頻剪輯，匿名發布到網上，

標題我已經想好了，就叫「知名畫家當眾虐待動物，警方已介入調查」。

不出所料，視頻一經發布，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鋪天蓋地的謾罵、詛咒、人肉搜索，像一場暴風雨般朝薑卓襲來。

他的社交賬號被攻陷，私信裏塞滿了不堪入目的汙言穢語，

甚至還有人扒出了他的住址和聯係方式，揚言要讓他付出代價。

「這人渣！天鵝那麼可愛，他怎麼下得去手！」

「就這心理素質還當什麼畫家？我看他畫的都是什麼鬼東西！」

「天鵝：我招誰惹誰了？我隻是想吃個麵包而已！」

「強烈要求嚴懲凶手，還天鵝一個公道！」

我看著這一切，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輿論就像一把鋒利的刀，能把人捧上天堂，也能把人推進地獄。

而我，就是那個手握刀柄的人。

薑卓回到家，一把將手邊的畫架踹翻在地。

顏料撒了一地，五顏六色地混合在一起，像是他此刻扭曲的心情。

「該死的！該死的！」

「賤人！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狠狠地推倒在地。

「嘶——」

一陣劇痛從尾椎骨傳來，我倒吸一口涼氣。

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被他一把抓住頭發，惡狠狠地往地上砸。

他的手勁大得驚人，我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他扯下來了。

「薑卓，你瘋了！你放開我！」

「你自己做的事，為什麼要我替你頂罪？！」

然而，我的話語非但沒有讓他冷靜下來，反而更加激怒了他。

「你懂什麼？！你懂什麼？！」

他還在歇斯底裏地咆哮，唾沫星子噴濺到我的臉上，

「我不能失去我的事業！我不能！你是我的女人，你為我做這些是應該的！」

「隻有這樣，我才能脫身！你也不想看到我身敗名裂吧？」

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哀求，還有一絲瘋狂的威脅。

我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苦澀和絕望。

「哈哈哈。」

是啊，我是他的女人，一個在他眼裏卑微如塵埃，可以隨意踐踏的女人。

他還在發瘋，而我，已經開始行動了......

「你知道嗎？薑卓，」

我慢慢地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你真讓我惡心。」

他愣了一下，動作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