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屍檢報告出來,生前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可她才四歲呀。
陳硯禮在給溫輕淺搶救結束的時候碰見了我,我手上拿著女兒的屍檢報告單。
陳硯禮看見我他神色冷峻,薄薄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眼裏醞釀壓抑著怒氣,他大聲問我:「我問你女兒呢?」
「現在立刻帶她帶獻血你聽見沒有。」
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報告單:「死了。」
「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鬧什麼,她是你的親生姐姐她因為你現在才會躺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你知道嗎?」
我笑著笑著掉了一滴眼淚看著陳硯禮:「所以呢?」
「我的女兒就應該無償獻血嗎?憑什麼?」
「難道她不是你女兒嗎?」
陳硯禮臉上的怒氣不減:「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帶女兒來獻血也算是母債女償了,等輕輕好了就不追究你了。」
我看著他眼神麻木:「陳硯禮,我沒有推她。」
「還有,我女兒死了。」
替女兒屍檢的醫生剛剛好出現,醫生看見我和陳硯禮麵色不好以為是因為女兒去世的事情難過,他拍了拍陳硯禮的肩膀:「陳醫生節哀!」
陳硯禮蹙眉生氣的話:「你醫德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人還在手術室搶救你怎麼說得出這種話?」
醫生心疼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隻是無法接受女兒離世的消息而已便不再多說。
一張屍檢報告還有離婚協議甩在他身上:「離婚吧,陳硯禮。」
「給她報仇的目的你達到了,我的孩子死了,你滿意了吧。」
陳硯禮看著屍檢報告單表情凝滯接著又冷笑看著我:「行啊,做戲做這麼足。」
「溫聽寧獻血而已,女兒死不了的。」
聽見他這話,我用盡全身力氣打了他一巴掌:「你別提我女兒。」
我累了深深吸氣指著離婚協議說:「記得簽字。」
陳硯禮掐著我的脖子嘴角笑的玩味:「離婚?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別忘記了她也是我的女兒,在輕輕好之前你別想離婚。」
「離婚的話孩子的撫養權歸我你可考慮好了,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不配當母親,離婚正好把孩子給輕輕撫養。」
半夜的時候,我收到電話告訴我:「你想不想要你孩子的心臟?」
「一個人來廢棄工廠找我。」
暴雨夜裏,陳硯禮讓我去醫院做檢查,他告訴我:「如果配型成功的話,就把心臟捐給輕輕。」
我愣住了,我問他:「那我呢,沒了心臟我怎麼活呢?」
陳硯禮語氣冰冷:「溫寧,這是你欠輕輕的。」
爸爸媽媽也在打電話催我過去做配型體檢,陳硯禮害怕我不來他跟我說:「我會為你找一個病人的心臟,如果配型成功你把你的心臟給輕輕。」
我低聲苦笑:「為什麼她不能直接用病人的心臟呢?」
陳硯禮語氣不悅:「輕輕有先天性心臟病身體不好,她不能用病人的心臟。」
所以我身體好,我沒有先天性心臟病我就應該用病人的心臟嗎。
我發燒了,渾身都發熱拖著疲憊的身體我趕往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