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女兒的忌日,我做了滿桌的菜,女兒的葬禮舉辦的很簡單,我抱著女兒的骨灰坐在餐桌前,這是為女兒準備的喪葬菜。
當陳硯禮向我表白的時候我覺得我的世界亮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溫輕淺的。
我看見他在醫院裏陪著溫輕淺,他溫柔的將溫輕淺的發絲挽到耳後,親親的吻著她的額頭。
回到家他看見一桌子的飯菜還有蛋糕忽然臉色陰沉,渾身帶著戾氣:「溫寧,輕輕還躺在醫院你有什麼資格過生日?」
我笑著看他:「你餓了嗎?我們吃飯吧。」
陳硯禮大手一揮將桌上的蛋糕摔碎:「溫寧,如果不是你害的,今天輕輕也該是醒著的。」
「躺在床上的人應該是你,戴著呼吸機的人為什麼不是你?」
他冷笑一聲走進臥室,我低頭看著滿地的蛋糕,媽媽每到我們生日這天就會打電話給我:「溫寧,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在肚子裏的時候我就該把你打掉。」
「在肚子裏你就搶姐姐的養分,害姐姐得了先天性心臟病,生下來還親手殺了姐姐,還搶了姐姐的男人,你怎麼不去死。」
「你怎麼不去死阿。」
我蹲在地上聽著媽媽對我的詛咒,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慢慢將地上的蛋糕弄幹淨,抓了一把塞進自己的嘴裏。
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但是所有人都希望我去死,他們希望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
吃完飯到了點,我小心翼翼的將女兒埋葬在了山裏,她那麼小隻被綁架的時候一定很疼。
女兒的血型和溫輕淺一樣都是熊貓血,陳硯禮質問我:「女兒呢?讓她過去給輕輕獻血。」
「這是你唯一贖罪的機會。」
我指了指別墅的後山:「女兒死了,陳硯禮我說女兒死了。」
聽見這句話,陳硯禮沒相信反倒怒斥我:「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鬧什麼?」
「溫聽寧人命關天你知道嗎?拿著女兒的生命開玩笑有意思麼?」
「你當初推輕輕下去的時候有想過她是你親生姐姐嗎?」
陳硯禮捏著我的下巴,他渾身布滿戾氣:「快點把女兒交出來,她隻是獻個血而已不會死,你的孩子是孩子,你媽媽的孩子就不是了嗎?」
「你都知道保護自己的孩子難道不知道保護自己的親生姐姐和媽媽嗎?」
「要不是你輕輕就不會需要手術!」
我掀起眼皮看著他懶得和他爭執了:「我說我女兒死了,你別吵了。」
「就算女兒活著,我也不會讓她給溫輕淺獻血的,她死了也是她自作自受。」
明明是她自己跌倒下去的,她卻讓所有人誤會我,所有人都覺得我是殺人凶手。
陳硯禮用力的扇了我一巴掌,眼眶腥紅:「你就不配養孩子,這麼惡毒。」
我癡笑了一下,看著他著急跑向醫院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