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衝天,房屋崩塌時,
是裴清逸衝了進來,將我牢牢護在身下。
後來,他登基為帝,
卻親手將我送到了敵國和親。
等我再歸來時,眼底隻剩清冷沒有一絲愛意。
他青筋暴起,掐住我的脖子。
“林悅,你憑什麼不再愛我了?”
......
今日,是公主嫁新晉狀元郎的日子。
宮中鑼鼓喧天,裴清逸下令普天同慶。
唯獨我這處宮殿冷寂淒清。
本來無人在意的角落,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身明黃的裴清逸風姿卓絕。
完全沒有了以前隻是一個不得聖寵的皇子時的唯唯諾諾。
看見他的到來,我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林悅,今日是華兒成親的日子。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你為什麼就不能原諒朕,原諒華兒。”他說道。
我自嘲地勾起嘴角,立刻跪下身子。
“奴婢不敢。”
這是我去敵國和親回來的第五個月。
因為前些日子大慶國大破敵國,裴清逸的休戰條件裏加上了讓我返回這條契約。
這些日子,他日日都來我這裏。
總覺得時間過去了,就可以抹平掉一切。
他雙目微紅,壓抑著情緒。
“林悅,你我之間不必這樣。你何時變成這樣子了?你知道的,我當時也是剛剛登基,地位不穩,我以為你會理解我。”
我卻繼續磕著頭,道:“皇上是天下之主,奴婢能為皇上所用,是奴婢的福氣。”
裴清逸一把把我拉起,推到牆上。
“你與我如此生疏,這些日子也將我拒之門外,那我便讓你好好回憶一下過去。”
說罷,便強行要吻上我。
我掙脫半天,卻毫無用處。
隻能用柔軟的雙臂勾上他的肩頸,低聲說道:“皇上竟如此著急,不如和奴婢到榻上去吧。”
看著我媚眼如絲和熟練的動作,裴清逸徹底怒了。
“嗬,果然是個騷浪的賤女人!就這麼缺男人嗎,你對那裏每一個男人是不是都這樣過?”
他生氣地將我甩開。
讓我獨自跪坐在地,轉身離去。
麻木地看著他的離開,眼裏藏不住的悲哀。
我知道的,他不會碰我的。
因為——他嫌臟。
我早就不是從前的我了。
我被送去北齊的第一日。
北齊的將軍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這就是大慶的公主?看樣子也生得一般,哪有傳言中說的花顏玉貌?該不是大慶皇帝隨便塞了一個來騙我們吧?”
而我被拴在馬後,長途的奔波讓我衣衫淩亂,雙目無神。
“哈哈哈哈,我看這大慶也不過如此。不過中原女人就是不同啊,比起我們北齊女子來說,這皮膚細嫩如玉。”幾個士兵調笑著,上來在我身上揩了一把油。
被帶入北齊的帳營以後,高高在上的上位者隻是瞥了我一眼。
就隨口說道:“無趣,賞下去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我開啟了在北齊長達兩年的噩夢。
每日我都被脫了衣衫,在一群士兵中起舞。
在他們興致漸濃時,會要求我像馬一樣趴下。
被帶著刺的馬鞭抽打,供他們取樂。
若我不從,換來的就是被關在陰暗潮濕的牢房中,三天三夜不能進行吃喝,隻能與地牢裏的老鼠為伴。
他們每一個人撕開我的衣裳,扯著我的頭發。
我的痛呼越大聲,他們越興奮,徹底淪為了一個玩物。
漸漸地,我的淚水都已經流幹,隻剩下空洞的心靈和無盡的沉默。
我早就熟練了如何去更好地取悅他們。
因為這樣我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