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時雨的白月光。
他為我飆車、逃婚、砸錢、下跪,人人都說他愛慘了我。
直到他被我捉奸在床,卻毫不心虛地把我扔出門外。
“你不過一個農村來的野丫頭,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後來,他竭力想要追上我,紅著眼問我怎樣才能原諒他。
我笑得明媚:“如果你能去死的話。”
......
我踹開酒店房門的時候,江時雨剛從床上下來。
床上的女人慌忙扯起被子蓋住自己身體,房間裏彌漫著旖旎的氣息。
我抑製住身體的顫抖,強作鎮定地看向他。
“她是誰?”
就算成為了被捉奸的對象,江時雨好像也並不緊張,隻是皺眉看著我。
“你怎麼會來這,我不是讓你在家等我嗎?”
手裏的孕檢報告被我死死捏作一團,我揚起臉譏諷地對他笑。
“等你幹什麼?等你嫖了別人之後再來睡我嗎?”
床上的女人抽抽噎噎地望向江時雨。
白皙的臉上掛著淚,眼角眉梢還帶著未消散的紅暈,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捂著被子往江時雨身後躲。
他猛地拉下臉,低聲怒喝:“林朝月!說話幹淨點!”
我的手指死死掐進手心,抑製住身體的顫抖。
“怎麼幹淨?在自己結婚紀念日當天逮到丈夫和別人睡覺的幹淨嗎?”
“啪——”
耳光聲隨著話音落到了我的臉上。
力道大得我身體往一旁歪斜,踉蹌幾步才穩住身形,耳邊一陣一陣地轟鳴。
江時雨的手還沒放下,陰測測的目光落到我的身上。
“我說了,說話幹淨點。”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不過是個農村來的野丫頭,你現在能享受的一切都是我給的,輪得到你來管我?”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抬頭看著他。
他從前根本舍不得碰我一根手指,如今隻是陰陽了他的小情人兩句,他就果斷地下了手。
曾經跪在我媽的病房裏緊張到聲音發抖地求我嫁給他,現在卻鄙夷我隻是個農村來的野丫頭。
好像被我的眼神刺到了,他終於緩和了神色。
大發慈悲道:“明天我會回家給你補一個生日,別鬧了,現在馬上滾回去。”
說著,他抓住我的手腕,把我丟給門口圍觀不敢進來的酒店經理。
砰的一聲,門關了。
經理小心翼翼地望著我,安撫道:“江夫人,現在哪個男人在外麵沒有個小三小四,誰不知道江總多愛您?他隻是一時惱怒。”
我對上了酒店經理的眼神,笑出了聲,眼淚卻不受控地落了下來。
是啊,他多愛我啊。
愛到在我生日這天打算將懷孕作為禮物告訴他的時候,睡了別的女人,還把我丟出房門。
我和江時雨是青梅竹馬。
他說我隻不過是個農村來的野丫頭,可明明他是和我一同長大的。
想來,他應該是嫌棄我很久了,今天才終於說出了口。
他從前是最恨小三的那類人。
因為就是小三害得他家四分五裂,害得他成了有實無名的孤兒。
男人有錢就變壞,是一句經久不衰的至理名言。
江時雨爸爸在城裏做生意賺了錢,就果斷地拋棄了江時雨和他媽,找了個美豔的女人當情人。
他爸爸帶著離婚證走的那天,十歲的江時雨攔在了他車前。
可他爸爸卻毫不猶豫地踩了油門。
我撲上去抱著江時雨滾下了路邊的稻田裏,他才撿回一條命。
汽車遠去的轟鳴聲裏,江時雨抱著我失聲痛哭。
“月月,錢真的那麼好嗎?”
“是不是有錢爸爸就不會走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隻能幹巴巴地哄他。
“沒關係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他抱著我的手收緊了,哭聲越發激烈。
後來他母親就改嫁,隻剩下江時雨一個人留了下來。
村裏人都覺著他可憐,時常投來異樣的眼光,卻不願意接濟他,隻是看著。
時間一久,他就開始痛恨這片土地相關的一切,村民、父母甚至還有我。
我知道他是難過,不想去麵對他人憐憫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