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聚會中,有人起哄讓江嶼和新來的秘書接吻。
我趕到時,她們正吻得難舍難分。
眾人看到我後瞬間噤聲,江嶼見狀皺眉,「公司內部聚餐,你不該來的。」
我笑了笑,摘下助聽器,狠狠被 砸向他的臉,「也是,打擾你和小三的奸情,我的錯。」
後來我留下離婚協議離開,眾人都說江總發瘋般地找遍整座城市,哭著求我回來。
......
江嶼部門聚餐,員工們紛紛起哄,「這次多虧了小黎,江總是不是要獎勵一下啊!」
「親一個,親一個!」
黎萱表麵推拒了番,大著膽子坐到江嶼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貼了上去。
我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包廂人聲嘈雜,江嶼一手攬著黎萱的腰,一手緊緊摁著她的頭。
氣氛曖昧,水漬聲滋滋作響。
所有人都在歡呼,仿佛他們是終於修成正果的的男女主角。
惡心,反胃,想吐。
有人眼尖發現了我,「嫂,嫂子......」
人群瞬間噤了聲,好像都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一哄而散。
黎萱依依不舍的從江嶼腿上下來,挑釁地看著我,嘴上還要嬌滴滴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沈小姐,我,我隻是看同事們都在興頭上,我不好拂了他們的興。」
她還是這樣,囂張又討厭。
我懶得看她,手裏的保溫盒緊緊抱在懷裏,捂出了一手的汗,各種聲音餃的我耳朵疼,我緊緊地盯著江嶼。
他也看著我,眼裏不似剛剛的曖昧,情動。
江嶼靠在沙發上,沉默半晌,皺眉沉聲道,「今天是我們公司聚會,你不該來的。」
這就是他的解釋。
他指責我不該來,不該看到,不該生氣。
胃裏翻湧難受,我想笑,我是他的妻子,我擔心他應酬喝太多酒,我想給他送暖胃的熱湯,我有什麼錯?
「是啊,沈小姐,這是我們部門取得好成績後的獎勵,你又不是我們公司的,你來幹嘛?」
黎萱故作體貼,她接過我手裏的保溫盒,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看著紛紛附和的眾人,無動於衷的江嶼,心像是被紮般的疼。
眼眶有些濕熱,各種聲音刺激著我的耳膜,我扯下助聽器,狠狠地砸向江嶼。
他愣愣地接住,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對,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關心自己的丈夫,不應該看到他和小三的奸情。」
江嶼眼裏情緒翻湧,他想說什麼,我沒給他機會。
「既然是我錯了,那我離開。」
「江嶼,你以後和黎小姐還是李小姐苟合,都跟我沒關係了。」
我將保溫盒扔進垃圾桶,連同我對江嶼的愛一起。
不要了。
江嶼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怒火,「沈星宜,你再說一遍,你什麼意思!」
我靜靜地看著麵前這個我喜歡了十年的人,開口,「我說,我們離婚吧。」
人總會變的,但我想不到江嶼是什麼時候變的。
小時候,我們兩家是世交,我膽子小,總喜歡跟在江嶼身後,但他怎麼喜歡我這個跟屁蟲,總是欺負我。
我哭著去告狀,兩家人坐在一塊,聽著我的控訴哈哈大笑。
我不明所以,江嶼紅著臉瞪我。
媽媽就會摸摸我的頭,輕聲安慰,「小宜別難過,小嶼哥哥是喜歡我們小宜才會故意這樣的哦。」
我不明白,欺負自己喜歡的人就是喜歡嗎?
我看著跑出去的江嶼,又看著笑得高深莫測的長輩們,摸不著頭腦。
可沒給我時間想明白,我們家突逢變故,一夜之間,我失去雙親,變成了世界上最孤單的人。
也是在那時,我哭暈的兩天裏,是江嶼照顧我,陪著我,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