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生到青年,我陪著他從貧窮到富貴,最後隻落了一句
“林鹿卿,你怎麼這麼貪慕虛榮”
和一個折磨人的胃癌。
我死後一個月他接到警察要逮捕我的電話才想起我。
“林鹿卿,你犯什麼事了,警察找你幹什麼”
接電話的人是我閨蜜,“程沐,你最沒資格問這個問題”
“你什麼意思”
“嗬,什麼意思,卿卿死了,死亡證明我發你,你讓警察去核實吧”
後來,人人都說他竟愛我如此,可遲來的愛猶如草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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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上再一次嘔出的鮮血,我想我得去趟醫院了。
不出所料確診胃癌晚期,第一反應給程沐打了電話“程沐,我生了很嚴重的病,你......”
“沐哥,快來我要切蛋糕了,第一塊給你”一道爽朗的女聲傳來。
“嗯,來了,”
“有什麼事回家再說”接著掛了電話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裏陌生號碼發來的親密照,照片上的人是程沐和他的青梅,像是深情的接吻。我自虐似的看了許久。
淩晨兩點,程沐開鎖進門,看到沙發上坐的人有些詫異說“怎麼還沒睡”
我緊緊的盯著他,輕輕一笑“我得了胃癌,快死了”
程沐一頓隨後又想起什麼似的
“林鹿卿,別鬧,行不行,我很累”
說著他進了臥室。躺下不久他便睡著了。
夜半我的胃突突的疼,輕嚀出聲,“阿沐,我疼,阿沐”
他翻了個身,沒醒好似還睡著。
我們生活不好那幾年,我過度勞累,又飲食不規律落下了胃病。
以前夜半胃疼時他立馬就醒,拿藥,接水,不厭其煩的為我揉著胃,憐惜的低聲道歉怪自己讓我太過忙碌,讓我落下胃病。
現在我疼得哼嚀出聲兒,他依然睡得安穩。
我挺害怕的,怕疼怕死更怕死後他不記得我,想著想著眼淚簌簌的往下流。
今天是我們結婚起周年紀念日,我早早來到超市,想隆重準備一下,便收到了程沐的消息“今晚加班,不用等我”。
心裏很澀,他忘了我們的紀念日啊。
“我有事情跟你說,能早些回來嗎,我等你”
好一會兒那邊才回來消息,言語中透著不耐“我今天工作很忙,一天晚上不回都不行,煩不煩”
看著屏幕中的文字仿佛刀子一般淩遲著我的心,緩了好一會兒才回到“好,那你注意身體記得吃飯”。
盯著久久沒有動靜的手機,腿都麻了我站起身向外走去。
“程夫人,今晚這是要做大餐啊”一道尖朗的聲音傳來。
林鹿卿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很明豔的長相。
“可惜嘍,今晚你要獨享晚餐嘍”
“沐哥晚上要跟我約會”白偲晃了晃手裏方方正正的盒子。
林鹿卿的臉色一瞬間煞白。
“既然你都叫了程夫人了,還知三當三,當真是沒什麼教養”
女孩是程沐的“妹妹”,青梅竹馬的那種。
“你......,你敢說我沒教養”白偲上前一步掐住了林鹿卿的胳膊,長長的指甲陷入她的肉中。
感覺到刺痛,我伸出想手想拂下她的胳膊。
白偲唇角勾起一抹笑,突然向旁側倒去手臂滑向鐵貨架,突突的往外流血。
我剛想上前,便聽見身後傳來焦急的聲音“偲兒”
我渾身一震,被定在那不能動。
“沒事吧,流血了,我送你去醫院”程沐冷冰冰撇了我一眼。
我張了張嘴“阿沐,我沒有,是她先......”
“行了,林鹿卿,你不該這樣對她”急匆匆的抱著白偲走了。
嗬嗬,我苦笑兩聲,看著兩人離去。
突然心口湧上一股腥甜,我吐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