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將我送進醫院。醒來後天都黑了,一天沒吃飯胃疼的厲害。
買粥路過走廊時聽到了程沐的聲音“偲兒,很疼吧,對不起以後你見她離遠一點”
“沒事的,沐哥,卿卿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別怪她。”白偲溫聲細語。
“你不用替她解釋,我自己會看”
心裏酸澀,多年的陪伴連基本的原由都不問就判我錯。
“你怎麼跟到這了”程沐聽到我譏笑不悅的皺起眉頭。
“阿沐,我真的生病了,來看病”我有些不知所措。
程沐川身體嗤笑了聲。
“沐哥,你先去吧,我這兒沒事,跟卿卿姐談談,卿卿姐你別置氣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詛咒自己”。
程沐不耐道“林鹿卿,你嘴裏真沒一句實話,要死死遠點,別死我麵前”
“阿沐,我真的沒多少時間了,你晚上可不可以回家陪我”
程沐川隻安靜的蘋果不言語
第二天程沐一身疲憊的回來。
“昨天是我們七周年紀念日,阿沐,你沒陪我過”我直直的盯著他,淚水流下。
程沐一頓冷聲道“沒什麼值得紀念的”。
“林鹿卿,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我隻是照顧她一下,你不要再刁難她,有什麼你衝我來,她沒什麼錯”
“阿沐,我說我快死了,我不管她,我隻說咱倆,為什麼你現在張口閉口都是她”我掐著他的胳膊歇斯底裏的吼道。
“林鹿卿,你看你那貪慕虛榮,我們也沒有咱倆了”他狠狠甩開我的胳膊。
一陣眩暈感傳來,“嘭”一聲我直直倒下了。
程沐川冷笑一聲“又是這招”摔門而去。
等我再醒來時,已經下午了。
望著空蕩的別墅,我害怕了,我還是怕死,裝出來的鎮定都是假的,我瘋了一樣摔著東西。
後來累了又睡了過去。
晚上被一陣電話鈴吵醒“卿卿姐,巷屏咖啡館見一麵吧,我們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
“怎麼,不敢見我”
“有什麼不敢的,你這當三兒的才應該不敢見人吧”
巷屏咖啡廳
“我知道你真的生病了,胃癌”白偲笑盈盈的看著我。
“那又怎麼樣,隻要我一天不死,你就是三兒”我不甚在意。
“你......”白偲剛想發脾氣又突然一笑“看,我都能看出你身體不舒服,找醫生問一下就知道你得了胃癌。”
“可沐哥與你生活在一處偏偏看不見,你說了他也不信,現在他對你沒有愛,隻有厭惡”
“反正你也快死了,不如我給你錢你跟他離婚然後去國外治療或者過你最後的時光,永遠別回來,怎麼樣?”
我臉變的鐵青咖啡杯很燙手我卻沒感覺似的,想到什麼我放鬆了身體臉上帶了抹笑
“啊~,你知道我陪了他這麼多年,不想讓我死在他麵前,怕活人爭不過死人啊”
“你,你不過是個免費的雞,沐哥能對你有什麼感......啊——,你瘋了”
我將手中的熱咖啡全數潑在她臉上“你一個三兒,有什麼資格說我”
“林鹿卿,你在幹什麼?”程沐拿自己的衣袖擦著她臉上的咖啡漬。
潔癖嚴重的他竟沒有一絲猶豫。
“她先罵我是......”
“她罵你什麼你都給我受著你嘴裏也說不出什麼好話,罵你也是活該”
“沐哥,我疼”白偲緊緊抱著程沐的腰。
“走,送你去醫院”程沐揉了揉她的腦袋抱起她快步向外走去。
“林鹿卿,你真是好樣的,敢拿熱水潑人臉”程沐川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