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婉正得聖寵,來到我的景華宮耀武揚威。
她扭著腰肢,四處打量。
都說景華宮是整個皇城最為華美的宮殿,我猜她正暗中拿它跟芷月宮比較。
結果可能讓她很不好受,所以她語氣嘲諷,
“阿炎這幾日都在我那,妹妹不會不高興吧。”
“也別怪我多嘴,你這樣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阿炎他不會喜歡的。”
我懶洋洋地躺在貴妃榻上,想起秋棠私下打聽到的消息。
原來宋清婉是前宰相之女,在祁炎不受寵時陪著他出生入死。
甚至為了助祁炎登上帝位賠上了自己的整個家族。
聽了秋棠的描述,我不禁搖頭,蠢到這種地步,真是可悲又可歎。
失去了家族這個靠山,沒有了身份地位,在這爾虞我詐的深宮中,隻依賴於君王的寵愛,又能撐多久呢?
所以,我沒有把她當回事。
可後來,我卻接到密探來報。
他告訴我,尋了許久的皇城圖,在前宰相之女,宋清婉手中。
為此,我派人暗中去芷月宮尋了一圈,沒有找到。
秋棠說,宋清婉跟祁炎青梅竹馬,曾一同經曆過生死,這皇城圖隻怕被她保護得很好,不會交出來。
我笑了,她想要保護,是認為那人值得,可若是那人不值得呢?
我朝著秋棠使了個眼色。
自幼一直跟著我的秋棠立刻會意,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並朝著宮人大聲吩咐,
“你們杵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把臟東西丟出去,省得臟了公主的眼。”
宋清婉被宮人拉扯,一臉不可置信。
“你們竟敢這樣對我?”
我這才抬眼看她,“宋清婉,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賭我的宮人今天這樣打了你,祁炎也不會傷我分毫。”
宋清婉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她語氣陰狠,
“阿炎他對你隻是一時新鮮,我在他心裏什麼位置,你很快就知道。”
果不其然,這夜,許久不見的祁炎終於來了。
不過,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婉兒說她來向你問安,你的侍女卻打了她?”
我本就心氣不爽,也不靠近他,隻說:“她言語冒犯,本就該打。”
祁炎看了我半晌,聲音低沉:“意安,她也是孤的女人。”
他讓身後的公公端來一杯酒,看向我身後的秋棠,語氣冰冷,
“孤不會為難你,但孤也要給婉兒一個交代,這杯鴆酒,讓你的侍女喝下去。”
我不許,攔住秋棠,“她有什麼錯呢,不過是看不得臣妾受辱,要罰也應該罰臣妾才對。”
說完,我端起那杯酒,準備一飲而盡。
秋棠驚呼,撲過來將酒打翻在地。
祁炎嚇得麵如土色,見酒灑了,才長籲一口氣。
“不過一個奴才,你怎麼......
“罷了,婉兒那邊孤自會安撫,你這幾日就留在宮中,麵壁思過吧。”
他抬腳剛準備走,秋棠就立刻撲到我腳邊,哀婉哭泣,
“公主,您怎麼能這樣嚇奴婢,您這樣會害到肚子裏的孩子的。”
祁炎聽後那剛踏出殿門的腳又收了回來,他轉身看著我,一臉驚喜,
“意安,你懷孕了?”
我輕撫小腹,隻是看著他笑。
這個孩子來得很是時候。
貴妃的侍女打了皇上最寵愛的青梅,君王震怒。
宮人都在等著看我笑話,看我多久會被祁炎關進冷宮之中。
不過一夜功夫,形勢逆轉。
君王不但沒有責罰,還宿在貴妃宮中,陪了一晚。
宋清婉氣得發狂,砸了芷月宮裏的很多名貴器物。
我軟軟靠在祁炎的懷中,嘴角勾起一抹笑。
聽說,為愛失去太多的女子,總是極容易變得癲狂。
宋清婉,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