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惜好像沒有朋友。
從那天起,開始不停地約我吃飯,我嫌和他總是待在一起太招搖,後來幹脆懶得理他。
但他是個詭計多端的小人,還私下聯係了我爸,給我潑了一身的臟水,說我在學校裏淨學會了亂花錢,還天天找他借錢接濟生活。
我爸被氣得冒煙,打了個視頻電話,吹胡子瞪眼地罵我,然後放下了狠話,以後我的生活費會一起發給顧晏惜,讓他替我好好保管。
我氣炸了鍋。
衝到顧晏惜宿舍要他給我個說法,結果錢沒要到,反而還成了學校裏第一個闖進男宿舍的傳說。
因為實在爭不過顧晏惜,所以我也放棄了,為了錢和顧晏惜形影不離。
其實我能大概猜到顧晏惜喜歡我,但他還不是很成熟,所以隻會用這種笨拙的方法來引起我的注意。
幼稚又怎樣?
我還真就挺吃這一套的。
於是之後,顧晏惜開始更近一步,給我準備各種各樣的驚喜哄我開心,我很受用,沒兩天就將他拐到了酒店裏。
我這輩子都不會忘,顧晏惜那一天喝了很多酒,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還吻了我。
我問他為什麼喜歡我,他支支吾吾紅了臉,
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們湊得很近。
他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臉,我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蘭花香。
少年未經世事的慌張,匆匆忙忙閉上的眼,還有灼熱的體溫,急促的呼吸。
我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顧晏惜,你緊張什麼?”
他抱住我,說我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他還承諾他要給我一輩子的幸福。
當然,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顧晏惜死活不肯鬆開抱著我的手,他輕聲在我的耳邊說:“諾諾,等我給你買個戒指,好嗎?”
隨後他就自顧自地關了燈,我們都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