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顧晏惜也考上了北京的表演院校,還和我是一個班的。
但我們學表演的人都高傲,怎麼可能真因為一場胡亂安排的相親就真當起了朋友?
真正相熟還是上了大學以後,他被校外的小混混堵在了弄堂裏,
眼看著小混混拿著刀抵住了他的脖頸,逼著他交出所有的生活費,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到底發的什麼瘋,竟然抄起椅子就往小混混的頭上砸了下去,
給我嚇得差點當場暈死過去。
但好在北京的治安不錯,小混混的還想教訓我們的時候,警察已經來了。
顧晏惜一直都是擰巴的人,他撇了撇嘴,又想感謝我又怕丟人,支支吾吾半天才說:“你是不是要來看我的笑話?”
然後又覺得自己說得不對,他說:“你要笑就笑吧,反正剛剛要是沒有你的幫忙,我身上的錢估計真要被搶光了。”
我在心裏一合計:“是啊,所以你要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我當感謝費唄,畢竟我也算是你妹妹,對不對?”
顧晏惜笑了又笑:“我要是不肯呢?”
不肯?
那我不是做虧本買賣?
我說:“那我就跟阿姨說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在校外和小混混亂搞!”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晏惜捂住了嘴:“你亂說什麼!我請你吃飯還不行嗎?”
就這麼簡單。
我和顧晏惜就是這麼熟起來的,很戲劇。
就像是老天爺為我量身定製的一個劫難,我=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