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高飛往那個著名的國家後。
我發起了高燒。
神經劇烈的跳動,眼前大片眩暈,肌膚滾燙,喉嚨像刀片拉過般難受。
想吃顆藥,被奪了下來。
婆婆揪著我的頭發甩回床上,差點將我摔暈死過去。
「吃什麼藥,不知道吃藥會害著我孫子嗎!」
「懷著孕還敢把自己弄病了,是不是存心的。」
我強撐著精神解釋,現在有孕婦用藥,不會影響孩子。
她根本聽不進去,「那也不行,是藥三分毒。」
「我孫子得從頭到腳,好模好樣的出生。」
胸間彌漫起無力感,極致的厭惡湧上心頭。
我啞聲問她:「你就不怕我挺不過,你孫子也沒了嗎。」
婆婆卻沒有被我恐嚇住,她知道發燒而已,輕易死不了人。
反而看了眼我的肚子,氣定神閑道:
「你也別覺著自己揣著魏家的孩子,現在就多金貴。」
「家高他舅昨天說了,合夥做生意的兄弟手底下來了一批大學生,花不了幾個錢,想讓幾個懷就能讓幾個懷,想讓幾個生就能讓幾個生。」
「我想要孫子等家高出差回來多的是,不差你那一個。」
「也沒必要稀罕。」
說著像是想通了什麼。
拽起我的胳膊就往床下拖,「別裝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家裏這裏外還有活等著呢。」
我頂著疼的發脹的腦袋緩緩抬頭,布滿血絲的眼裏閃過隱忍的快意。
單手撫摸著凸起的腹部,暗道:
「你得稀罕。」
魏家高是獨生子。
你想要的魏家後代,可能隻剩我肚裏這麼一顆獨苗苗了。
但婆婆不知道。
她從早到晚壓著我幹活。
炒菜刷碗,拖地擦窗,涼水洗衣服,跪地清馬桶......
嘴裏念叨著孩子要是有什麼差錯,就是我自己不爭氣。
直到「改頭換麵」的魏家高回家攤牌,碎花裙,蕾絲襪,淺高跟。
我身下也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