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邊的路上,冷風透過衣服穿進骨子裏,凍的我瑟瑟發抖。
身體的冷遠不如心冷。
街角彌散的劣質香煙味混在積久未倒的惡臭垃圾中,一點點的把我拖進巷子。
周圍被黑暗籠罩,我被推搡著縮進角落。
一群人像是看見食物的野獸,用著最下流的眼光盯著我。
一雙手攀上我的腿,意圖從下方一點點的吞噬我,我反抗掙紮,隻是換來了一個又一個響亮的巴掌。
他們笑得猖狂,笑得狂妄,玩弄的香煙在我身上點燃,熄滅,點燃,熄滅。
我跪下身子向他們求饒,說:
[放過我好不好?我是顧宴棲的妻子]
換來的卻是愈發猖狂的笑,
他們說,就是顧宴棲找的他們啊。
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穿透衣服侵入身體,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好似掉入水裏鳥,撲棱著,掙紮著。
企圖救贖。
企圖站在巷口那個男人走過來
看一眼。
但,
他沒有。
餓狼在身後追逐,陽光嚇得藏匿,
滿是石子的路上沾上了久違的鮮血,變得貪婪。
我躺在泥濘裏,聽著傳來的急切腳步聲,迷迷糊糊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睛。
我說:
[阿棄,你怎麼來的那麼晚啊]
[阿棄,我想要放棄了。]
[阿棄,你怎麼把我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