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顧宴棲把車開的飛快,惱怒的氣息不斷把我包圍,
我知道,
從小高傲的少爺,
有一天被人拒之門外,
所有人都圍著他轉的時候,有人給他吃了閉門羹。
心裏不難受才怪。
我說:[阿棲,你冷靜下來,別在重蹈覆轍。]
顧宴棲怒罵了一聲,把車緩緩停到路邊,隨即轉過身來,眼神冷冽,狠狠地掐著我的脖子說:
[黎夏,老子就算出車禍失明也有一大群人等著給我捐眼角膜。]
[你別仗著我陪你回家就得寸進尺,別忘了,你就是條顧家的狗。]
脖子上的力量不斷地剝奪我的呼吸,肢體比意識快一步的做出掙紮,我胡亂拍打著他,難忍的淚水順著眼角滴在男人的臂膀上,灼的他下意識的收了手。
[滾。]
淚水含在眼眶裏不斷打轉,我望著顧宴棲的眸子,
曾經他也會帶著這樣一雙眼睛笑著對我說:[夏夏,我來找你啊!]
那時,漫天星河藏進他的眼裏,
而他的眼裏隻有我。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卻那麼冷。
——我忘了,他不是阿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