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之前,我一個人走過肮臟泥濘的荊棘路,
爸媽不要我,同學霸淩我,老師不信我,所有的汙言穢語像洪水一樣朝我襲來。
我哭著說爸媽不要走,他們還是轉身離開;
霸淩者扒著我的衣服拍下不堪的照片,我跪地求饒,他們放肆大笑;
我告訴老師,換來的隻是指責和“為什麼他們霸淩的是你?”
我不相信愛。
就像顧宴棲曾經踩著沈棄的腳踝,不可一世的說著:
[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活在陰溝裏,活該被人打。]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和他是一樣的人。
我會把死掉的老鼠一隻隻的塞到霸淩我的人課桌裏,我會寫下一封又一封誇大其詞的舉報信,直到那個老師身敗名裂。
而沈棄,會在垃圾桶桶旁幫我找各種各樣的死掉的老鼠,會在一個又一個的蟑螂夾在老師的書籍裏。
兩個被拋棄的人,在沒有光的世界裏抱團取暖,做彼此最重要的家人。
正當所有的一切都在步入正軌,
我的阿棄啊,被一群莫名出來的小混混捅了幾十刀,隻是因為顧宴棲因為他的存在心情不好。
我們本該結婚的日子成了阿棄忌日,
你看,這不成了喜喪。
阿棄,你一定很疼吧?
等我拿到顧宴棲的眼睛,我就去見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