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顧宴棲,喜歡到連尊嚴都不要了。
顧宴棲會在婚禮進行的時候直接把我甩下,留下一句:[黎夏,我死了都不要!]。那天,他走之後,我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看熱鬧的,聽笑話的抓住東西往我身上砸,所有的、最大的惡意全部向我襲來,我知道,這是顧宴棲指示人做的。
我不怪他,因為我喜歡他,喜歡到想死。我依舊像個小醜一樣跟在他身後,朝著他笑。他說我隻會笑,就像屍體,我不在乎;他的兄弟用下賤的眼光打量我,他不維護我,我也不在乎;他會把我扔半路,看著那些混混怎麼折磨我,也會慵懶的倚著沙發,看我就像猴子一樣在他小情人手下亂竄,這些,我都不在乎,因為他說過,[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活在陰溝裏,活該被人打。]
我隻在乎,給他做的每一頓早餐他是不是會按時吃;我隻在乎,他給他倒得水會不會喝;我隻在乎,他什麼時候,能夠有那麼一點點的愛我。
畢竟, 飯裏有老鼠屎,水裏下了藥,我想他啊,想他死,用他最看不上的東西,殺死他。
從遇見顧宴棲的第一眼開始,我們注定不是同一種人,我是在垃圾桶尋食的老鼠,他是高高在上晃著酒杯的少爺,一句話就能輕而易舉的奪了我最愛的人性命,其實,他一直不知道,被他踩著腳踝趴在地上的那個人是他的哥哥——沈棄。
我們這樣的人,光是活著,就已經耗費了所有的精力,那還有功夫再去愛人呢?
所以,顧宴棲,你死,你活該,每說一句愛你,我都覺得無比惡心。
不棄夏
在婚禮進行的時,我的新婚丈夫把我甩下,
留下一句:[黎夏,我死了都不要!]
可我依舊跟在他後麵,
任憑他的兄弟怎麼當著他的麵嘲笑我,
任憑他的小情人朝我潑了多少次的酒水,
我還是笑著奔向他。
後來遊戲我玩膩了,
他卻紅著眼對我說:[別走,我快死了。]
我一臉平靜的摸著肚子說:
[胃癌哥,你的頭七我會帶著孩子去送你。]
[對了,忘了告訴你,孩子......不是你的。]
我如願嫁給了顧宴棲,
也如他所願,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
[新娘是否願意嫁給新郎,無論貧窮或是富貴,無論健康或是疾病......]
司儀的話還沒說完,
顧宴棲就貼到了我的耳邊,看似曖昧的場景卻讓我心涼了半截:[黎夏,你的小初戀剛剛咽氣!]
我假裝沒有聽到的樣子,避開的他眸子,朝著周圍人輕輕一笑說:[我願意。]
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哄鬧,
顧宴棲好似被我的回答一下子激起了怒氣,伸手搶過服務生遞出的酒杯,狠狠摔倒地上。
婚禮並非他所願,而我也不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
他曾當著他兄弟的麵誇下海口的說:
[黎夏,老子死了都不會娶她!]
[寡淡,無趣,隻知道會傻笑,娶她倒不如娶個屍體!]
[若是老子有一天娶了她,那我就讓她成為全京城最大的笑話!]
如今,他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娶我,而我也真的如他所說成了最大的笑話。
看著他的麵容就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我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想要伸手拉住他,剛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甩到了地上。
手掌覆蓋在無辜落下的碎酒杯,汩汩流血。
顧宴棲麵無表情的看著跌在地上的我,冷冷的開口:
[婊子,我死了都不要!]
隨後,現場吹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口哨,諷刺道:
[黎夏,我棲哥說了,死都不要你!]
[別自作多情了,綠茶婊!]
[yue~還好還好,不然這玩意成為我嫂子,我該多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