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禾是個高挑的南方女子,麵目清秀的網紅臉,卻很容易扮出清純無辜的模樣。
那時候即使後來在同一個城市,戀愛兩年半,我們見麵也屈指可數,根本回想不起她的樣子。
這一次她卻清清楚楚地站在我麵前,是因為我這ATM讓她沒了把控感。
看著她提著箱子,一身長裙飛揚,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當初怎麼會被迷了眼。
高鐵站人來人往,接到她的時候,我瞪大了雙眼。
“你竟然真的來了。”
眼底的嘲諷一閃而過,麵上卻難以置信。
“我不想失去你。”
我裝出害羞的樣子,躲過她撲過來的擁抱。
她尷尬地頓住了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將她帶到了車站旁邊的小旅館,她高傲地指指點點,萬般不如她的心意,麵露嫌棄。
“這裏怎麼住人。”
將箱子放在門口,環視四周,十平的屋子,除了簡陋一點,一應俱全。
我揉了揉眼框,雙目泛紅。
“姐姐是不喜歡這裏嗎?”
“可是我錢都給姐姐了,最近還在看醫生,等我下個月發工資一定給姐姐找個好點的房子。”
麵露尷尬,嘴角牽起一個虛弱的笑,喉嚨裏擠出一句幹啞的話。“我真的好沒用,不僅不能為姐姐提供情緒價值,現在連錢都拿不出來。要不我們還是分手吧。”
說著便戚戚然地想轉身離去。
心裏默數1,2,3......
她立馬拉住我的手,“不,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聲音沙啞,眼見著她淚珠子就要滴下來,我趕忙回頭,欲言又止......
前世,我對她極致寵溺,從沒說過她一句重話,千裏迢迢帶著戶口本去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她說不想那麼早同居。
現在如她所願。
“我是和同事合租的,不太方便帶你回去。”
在沒開口前,我掐斷了她的話。
她張了張的嘴唇愣是沒吐出一個音符,就直接將話咽了回去。
話都說在這個份上,她隻得忍忍,放下手裏的箱子,我帶她吃了大排檔,沒有夢想中的燭光晚餐,沒有逛街,沒有禮物。
甚至連牽手我都感覺惡心。
回去的路上我們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一個星期下來,我都沒能掏出一分錢,薑禾有些急了。
像來養尊處優的她怎麼受得了這種環境。
在我一再保證有錢就給她的情況下,她終於自己掏錢出來租了房子。
鐵公雞終於拔毛了。
我撥弄著手裏的鍵盤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