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星期過去,她開始徹底慌了。
聊天軟件的好友申請出現,我立即點擊同意。
要讓她知道我突如其來的改變,跑太快,那我還怎麼玩。
貓戲老鼠,還得一步步來。
你看你這樣子,也隻有我不嫌棄回來哄你了。
我真想穿回去給上輩子的自己一巴掌,這麼淺顯的pua話術。
笑意瞬間收斂,我像個散發著寒意的機器。
假裝沒有讀出她字裏行間濃鬱的綠茶味。
眼瞳深邃,我惡劣地想,要是他知道我不再是曾經那個挖野菜的溫子桑,她會怎麼樣。
我就是最近沒錢壓力太大了。情緒有些激動。思量片刻我吐出的話讓她怔愣。
我已經約好心理醫生了,生病了自然不會讓我的親親老婆擔心。
猶記得靈魂遊蕩間,她用這個理由堵住了討伐她的悠悠眾口。
嗯,你知道自己錯那裏嗎?
嘴角緩緩拉開一個戲虐的弧度。
錯在沒聽你的話。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在她眼裏這幾個字便是另外的含義,比如,我知道錯了。
這個月的工資老公還沒給我。
她倒不客氣,拉扯兩句她便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沈夢白一下從後麵竄了出來,搶過我的手機:“你敢給他,我掐死你。”
他麵容扭曲,滿眼的失望。
我扯了扯嘴角“想什麼呢。”
“拒絕太狠,接下來可怎麼玩,畢竟她拿了我那麼多呢。”
不止是錢,還有上輩子那條命,該還的,一樣也不能少。
我以為要失去老婆,抑鬱了好久,剛去看了心理醫生,這個月的錢已經被花光了。
按完發送,心裏像是一塊大石頭落地,兩輩子加起來,我第一次拒絕她的要求,原來並不是那麼難。
那邊的文字打完又刪,刪完又打。
那你下個月少花點,這可是要存起來結婚的。
一如既往的pua,看完信息,我直接將手機沙發上沒理。
“她才不管那麼多,隻要給她錢,哪怕是你一桶泡麵吃一天也沒關係。”
沈夢白一把將前幾天還沒吃的泡麵扔在了茶幾上,最急滿是厭惡。
看好戲的目光直直地紮在我的身上,我尷尬地咳了兩聲。
“都說了那是以前,不聽不聽。”
我笑著握拳,敲在他肩膀,沈夢白趕緊躲開:“那看你表演。”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低頭回了信息。
我不想異地戀了,好累,你那麼好看,這樣下去,我沒有安全感。
我們認識在同城交友群,熟悉以後才發現,她根本不是本市的人,那時候我就有過分手的想法,可付出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收回就收回。
我裝作掙紮的模樣要不分手吧,我不想在你生病難受的時候除了給你錢,什麼也做不到。
你不要我了!
我不能為你提供情價值,真的很沒用。
這就是走敵人的路,讓敵人無路可走。
記得當時她提出讓我去她所在的城市時,字字誅心,我除了給她錢,提供不了任何情緒價值,不能陪她一起玩,不能陪她聊天,不會時時刻刻和她待在一起。
既然什麼都給不了,那就什麼都別給了。
沒有啊,老公已經給我很多了。
我朝沈夢白得意地挑挑眉,薑禾開始意識到我話語間帶的三分真,回話的速度都開始帶著焦急。
我愛你,我舍不得和你分開。茶香四溢的話從屏幕裏傳來。
嗯,我們都先冷靜一下吧。
打完最後一個字,我就關了手機,也沒再理會手機發出來的滴滴聲。
她怎麼會這麼簡單地放棄我這個ATM呢。
會不會如我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