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上一世一般。
丫鬟們將我丟進了少爺書房,她們點起催情的香蠟,全部退到屋外偷聽牆角。
少爺推開房門,房中被香氣彌漫。
我特意選了個好姿態跪著,身上披著少爺的青衫,雙眼迷離地望向他。
他猴急地關上門窗。
一如前世,他端起房中的香蠟,火急火燎地朝我走來,意圖把我撲倒。
這一次,我沒有反抗,而是主動。
“少爺,別說話這是夫人給你的考驗,奴婢不忍心少爺受苦,便把實情全部告知少爺。”
“望少爺開恩,能夠留奴婢一命。”我含情咬上少爺下顎,雙手不停撩撥著他:“奴婢,願為少爺做牛做馬。”
少爺眼中恢複些清明。
但手不老實的四處遊走。
他咬上我的唇,擰了把腰間肉:“小東西,你的恩情少爺記下了。”
蠟燭熄滅,我尖叫一聲。
沒過多久,我被淒慘地掃地出門。
“少爺,奴婢真心悅你啊!”
少爺居高臨下,憎惡嫌棄道:“不入流的東西,本少爺心中隻有月兒一人,來人把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趕出府邸。”
府裏亂作一團,夫人的丫鬟們迅速出現,她們將我給拖下去,關進了潮濕陰暗的柴房。
“少爺,救救奴婢!”
我哭喊著看向少爺。
少爺握緊了拳,他環掃著四周,看著滿院夫人的人,他長鬆了口氣。
我在柴房裏凍得瑟瑟發抖。
時間就像慢性毒藥。
我等待著李家的審判。
這一次,我想自己不會死。
夫人看出了少爺對她的真心,少爺也因我而擺脫了夫人的疑心。
對於我這個爬主子床的丫鬟。
最壞的結果就是發賣了。
至少不會死。
日出雞鳴,夫人歸府將我押置堂前審判。
夫人痛心疾首地指責我:“青兒,你是本夫人府中最俊俏的丫頭,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檢點。”
“若夫君要了你,本夫人還可給你個名分,可你脫光了,夫君也不看你一眼。這讓本夫人如何是好?”
“我也不是惡毒的婦人,夫君還得考功名,我就當為夫君積福,來人把她給我押往尼姑庵。”
我死死盯著夫人。
把我送往尼姑庵,讓我常伴青燈。
可她不知道,男人心裏要是癢得慌。
管他什麼天涯海角,男人都能夠搞得到。
這就是男人的劣性。
前往尼姑庵的路上,押送我的馬夫突然把我給打暈。
再次醒來,我身處竹林書院中。
少爺掐著我的腰,信誓旦旦道:“可人,蘇家失勢本少爺就休掉那毒婦給你名分。”
蘇月是蘇州首富,蘇齊的女兒。
而李家祖墳冒青煙,家中也才出了個九品芝麻官,還是某個不知名的小縣城地方。
李淵上京趕考,途中救下燈會落水的蘇月,二人便情定終身,舉案齊眉。
李淵與蘇月成婚後,李家舉家搬往蘇州,我是在途中被李老夫人買下伺候她的丫鬟。
如今,我躲過了蘇月的毒手。
隻需半月後,蘇齊病逝,我就能登門入府。
上一世,我死後的靈魂瞧見。
在蘇齊死後,李淵霸占了蘇家的家產,蘇月地位頓時一落千丈,他報複性地抬了多門妾室通房。
世間哪有那麼多情愛。
李淵對蘇月好,無非是看上她家家產。
“唉聲歎氣做什麼?難道你也看不起本少爺。”
我下意識搖頭,梨花帶雨地解釋:“奴婢隻是心疼少爺,少爺才高八鬥,是男人中的男人。”
“誰家家主不是妻妾成環,而少爺與我卻隻能夠偷偷的在竹院私會,奴婢是為少爺唉聲歎氣。”
少爺表情和順了些。
他將我抱在腿上,雙眸似毒蛇般泛著冷意:“這種日子等不了多久了,蘇家亂作一團,蘇月這是真沒功夫管我了。”
“小東西給爺親一個。”
我笑得花枝亂顫:“爺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奴婢真為爺高興。”
隻要蘇齊一死。
蘇月背後就無所依,誰死誰生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