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子傅景聲是皇帝賜的娃娃親。
人人都羨慕我們相知相愛,隻有我知道,他有自己的白月光。
他縱容她在我麵前宣示主權,搶走我們的定情信物。
可他不知道,我是帶著係統穿越來的。
他每忽視我一次,我就會忘記年少時相遇相伴的一件事。
直到側妃入府的那一天,麵對我茫然平靜的眼神,他終於慌了。
“菀菀,你說過要愛我的!”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忘了。”
......
我和傅景聲成親的第一年,我發現他喜歡上了另一位女子。
那位女子知書達理,琴棋書畫堪稱一絕。
單單是傅景聲帶她赴宴時彈的一首好曲就讓幾位皇子稱讚不已。
人人都安慰我,說太子不過貪圖新鮮。
再怎麼樣,太子妃之位是不可撼動的。
畢竟我與傅景聲,是皇帝親口下旨,親賜的娃娃親。
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鬧別扭時,那個尊貴的太子曾淋著雨站在我房門口。
隻求我不要生他的氣。
我曾以為我們青梅竹馬的感情堅不可摧,無人可以撼動。
他再也不會像寵我一樣,去寵另一位女子。
直到冊封側妃的旨意傳來。
我發現,是我太自信了。
顏希是嘉禾公主的伴讀。
據說,她第一日進宮就遇見了太子,遠遠看著便紅了臉,還特意繞湖半圈去請安。
傅景聲和我說,他不喜歡這位新來的伴讀。
“說話支支吾吾,談起功課來更是一問三不知,如何能擔起伴讀這一身份?”
他說顏希膽子小,見了他像老鼠見了貓,臉紅得像蘋果。
他說顏希不懂分寸,穿的衣裳比公主還要鮮豔。
他說顏希鬼主意多,總是帶著公主四處遊玩,讓公主無法安心學習。
哪怕我從未見過顏希,我也能從傅景聲口中,知道這大概是一位怎樣的女子。
明豔動人,聰明伶俐。
或許......或許還有些仰慕太子。
在太子再一次提起顏希時,我忍不住,晃了晃我們十指相扣的手。
“太子是否有些太關注顏希姑娘了?”
畢竟她隻是個伴讀,若不是時常關注,又怎會知道那麼多細節?
太子一愣,隨即滿眼寵溺的捏了捏我的臉。
“這些不過是從嘉禾那兒聽來的,菀菀若不愛聽,以後我少些去就是了。”
那時我們正新婚燕爾,濃情蜜意,且傅景聲確實在之後的幾個月裏再也沒提起顏希這號人。
我以為也就過去了。
直到半年後中秋宮宴,我高燒不退,傅景聲一人赴宴,徹夜未歸。
聽下人們說,是顏希姑娘在宴會上一曲驚人,得了眾皇子賞識。
傅景聲更是讚不絕口,邀請她到偏殿,賞月作詩,彈琴譜曲。
整整一夜。
傅景聲好似忘了,他的太子妃尚在病中,很是需要丈夫的關懷。
從那次之後,我就知道,傅景聲的心裏,大概是真的喜歡上了顏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