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兮,醫生沒有職業操守嗎?你輕點啊,沒聽到南喬都叫了嗎?”
劉詩詩,李南喬的口中的義妹,風風火火闖進來還帶著她的夾子音。
“得,家屬換也可以,你教下家屬。”我轉頭看向小美,準備褪去手上的手套。
李南喬忽然緊張的叫起來:“別家屬啊,詩詩你出去,還是許醫生來吧。”
我朝著劉詩詩翻了一個白眼,放下手裏的消毒工具,推著她出去,關起了門,勒令小美按住李南喬,不顧他的哀嚎,快速換好了藥,轉身離開。
他似乎還想說著什麼,也被關起的門聲甩在了後麵。
“這許南兮什麼態度啊,我要投訴······”劉詩詩咋咋呼呼的夾子音被李南喬按了下去。
查房時間,我靠近李南喬的病房門口,聽到裏麵的劉詩詩撒嬌地抱怨:“南喬,你怎麼住院都不告訴我啊,還是奶奶告訴我的,讓我來看下,你是害怕我擔心嗎?”
李南喬沉默些許,應聲道:“那就算是吧,也沒什麼大事,你真不用來。”
劉詩詩從小就跟著李南喬,打著“我是他妹”,她總是得意的姿態站在他的身邊,嘲笑打擊著每一個對李南喬有好感的女生。
至於這到底是個什麼“妹妹”,恐怕也隻有她自己能定義。
我假裝咳嗽了兩聲走了進來,劉詩詩從椅子上彈跳起身:“許南兮,別以為你不是以前的胖妹了,就可以勾引南喬了?”
????我勾引李南喬?也不知道她哪知眼睛看到了。
高中的時候我就是個小胖妹,夏天別的女生都穿漂亮的裙子,我還是套著寬大的校服,永遠的敏感自卑,哪怕喜歡著李南喬,也從來不敢告訴他。
就連跟他說一句話都要做自己的思想建設好久。
我二話不說,上前拽著劉詩詩,冷冷地說:“有空去門診掛個號看下,是不是生病了。”
“你胡說什麼,我有什麼病?”劉詩詩有些生氣,語氣加重。
“看看有沒有神經病。”我輕點著嘴唇。
她氣的眼睛直勾勾,噎住,欲言又止。
“快點,閑雜人出去,病人要檢查了。”我厲聲將她推出門外。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一起隔絕在外的還有她那張憤怒猙獰的畫著狐媚眼影的麵孔。
轉過身,卻看到坐在病床上的李南喬,努力的藏著臉上的笑容,卻還是沒憋住嘴角微微的上揚。
“許醫生,你去看下李南喬吧,他躲在廁所裏鬼哭狼嚎,怎麼都不開門,護工也進不去。”護士小美慌張的跑過來拉著正在吃飯的我就往病房跑去。
還沒到病房門口,我就聽見李南喬驚天動地的哭聲。
我擰了擰門把手,發現確實反鎖了。
“李南喬,我數三聲,快點給我開門,1.2.···”我厲聲吼道。
還沒數到3,他顫顫巍巍打開門,雙腿都在顫抖,滿眼痛苦地看著我:“許南兮,你把痔瘡還給我,他媽的,拉屎太疼了。”
我抿著上下唇,強忍著臉上,要呼之欲出的笑意,隨手關上門,將他按在了馬桶上,冷冷地說道:“給我拉。”
他一把抱住我,咬著我的白大褂,齜牙咧嘴,就像上刑場一樣,發出慘烈的豬叫聲。
沒辦法,拉屎是痔瘡手術的必修之課。
完了之後,我扶著他顫顫巍巍地走回了病床上,嘀咕著了一句:“真不嫌丟人,一個大男人哭的要死要活。”
“許南兮,我他媽的在你這裏一點尊嚴都沒有了。”李南喬咬著唇,瑟瑟發抖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