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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過後，張森的情緒狀態和之前稍稍有了不一樣。

以前不管多忙他都會回來陪我吃晚飯，可二月份到現在，他除了出診、手術，其餘時間都泡在了研究室裏。

「他在研究什麼？」李川溫柔的眼神開始聚焦，如同老鷹發現了可食用小白兔。

「如何用藥物消除甲狀腺結節。」我的聲音如蚊子一般，李川卻精準聽到一字不差。

但他沒有反映出得到證實的如釋重負，而是示意我繼續說下去，「他是從哪裏得到這個信息的？」

「好像是他的實習生小李轉發了一篇國外甲狀腺研究的SCI給他。」我抬頭做回憶狀，「記不太清楚了，隻是聽他在吃飯的時候提過一嘴。」

但我肯定因為我這一嘴，小李應該會得到李川的再次問詢。

「所以他每天晚上都在研究室裏？」李川的眉頭皺了皺。

「嗯，我老公上大學的時候就是個科研迷，對於新的技術、新的治療方式都要第一時間了解學習。」

「而且因為年後看他太忙精神狀態不太好，三月初開始我便每天做好吃的帶過去給他補身體。每次吃完飯他都會送我回家，再回醫院忙。」

我掏出手機給他看我們的聊天記錄。

三月份開始，每天晚上我都會問他一句「到醫院了嗎？」，他都會回複「到了。」

「對了！」我仿佛靈魂開竅般想到了什麼，「你去調監控！監控能證明我老公沒有離開過醫院！可以成為他的不在場證明！」

看到我的激動，李川的表情讓人有點難以捉摸。

他示意我坐下，「醫院以及你家附近的監控我們都看過了，三月份到現在，張森確實都在醫院，沒有去過受害者家裏。」

我大喜，「這不就好了麼！這不就證明我老公不是凶手！」

李川搖了搖頭，「經過我們實地檢驗，三名受害者臥室床上都留下了汗斑，而這汗斑通過比對，就是你老公留下的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