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顧楓哄好了林詩阮,又過來找我。
他要我把副宗主的令牌交給林詩阮。
“綰綰,師妹她在秘境裏受了這麼多苦,連修為都沒有了,知道你的身份後,她甚至低三下四的求我不要趕她走。”
“我知你不喜宗門間的齷齪事。因而這麼多年,隻要你不願,所有事情我都可以替你處理好。這個令牌,你拿著也沒什麼用,不如就給了師妹。她如今孤身一人,我必須得讓她安心。”
我低頭不語,抬手間,將令牌捏了個粉碎。
“江綰!”
我抬眼倔強回道:“顧宗主還有何事?”
他砸碎了茶杯,“江綰,你如今的性子,是越發怪異。”
第二日。
宗門的長老們皆出關來看望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林詩阮。
林詩阮一襲白衣,外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
問及她是如何逃出之時,她淡淡一笑,“是無情劍老祖親手將我救出。”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傳聞此間修無情道之人眾多,可古往今來,真正修成之人,隻有那一位。
他道法大成之時,天地為之轟動,引來各種奇觀,震驚整片大陸。
“老祖許是在秘境有事,見我孤身一人苦苦求生,便順手將我救出。又怕我靈力全廢,有性命之虞,還為我賜下傳送符一張......”
我看見她的腰間,掛著副宗主的令牌,正隨著她的動作,緩緩搖動。
“阮阮回來,還得老祖青眼,是大喜之事,宗內也是時候熱鬧一番了。”大長老摸著胡子笑道。
顧楓點頭,看向林詩阮的眼神中,有散不去的深情。
她像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紅著耳根,絕美麵容染上緋色。
我遙遙站在一旁,被弟子提醒後,顧楓才回頭看我一眼,親手將我牽過去。
大長老一向不待見我,冷哼了聲。
二長老望向遠方,並不接茬。
唯有林詩阮,顫顫巍巍的叫我江師姐。
顧楓捏了捏的我手心,意思要我賣他個麵子。
這麼多年,我性子一向冷,隻有在顧楓麵前的時候,才會有些許柔情。
我正欲開口。
林詩阮已經當眾跪了下來。
“江師姐,我知我不在的這麼些年,陪在師兄身邊的是你。可我如今已是廢人,我絕不會與你搶什麼,隻希望,你不要趕我走。隻要你不趕我走,這個副宗主的令牌,我可以不要,我什麼都不要......隻求你將師兄的心分一點給我,一點就好......”
長老們看不下去,他們以前寵愛有加的宗門公主卑微成這般,大數我當宗主夫人的曆年之過,認為我已不再適合擔任此位。
我冷哼了聲,“我本就看不上這青雲宗。”
便一劍斬斷袖間青雲宗的標誌,禦劍而去。
顧楓欲阻我,林詩阮卻吐了口血,“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