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一下,我趁機從他懷中掙出,近乎落荒而逃般拋出了房,身上卻還殘存剛剛被他觸摸的酥麻感。
我摸了摸發燙的臉,心臟不住地瘋狂跳動。
“夫人,怎麼在外麵。”
丫鬟端著藥和水走過來,看到我的臉,她驚呼:“夫人,您臉好紅。”
我沒好氣:“凍的。”
“夫人,您怎麼發抖。”
“嚇的。”
我看著她遞到我麵前的藥,僵了僵,說:“要不,你送進去吧。”
丫鬟行了個禮:“夫人,丞相吩咐過了,隻喝您喂的藥。”
我絕望望天。
我是真的不想再進去麵對那個男人了。
磨磨蹭蹭蹭到屋裏,顧長離已經坐了起來,他靠在床頭,眼神無辜地盯著我,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我卻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眸中藏著的笑。
我抿抿唇,一鼓作氣走過去,把藥往他手上一擱,虛張聲勢道:“快點把藥喝了!”
他卻立馬從床頭滑了下去,有氣無力地哼哼:“啊,頭好疼。”見我不說話,他抬著濕漉漉的眸子看我,委屈巴巴的,“是不是麻煩阿虞了,那我自己喝就是了......”
我奪過他手裏的杯子,麵無表情舀起一勺塞到他嘴裏:“喝。”
好不容易喂他喝完了藥,又要喂他吃飯,期間不是被他含情脈脈地盯著叫“阿虞”,就是被他這裏碰碰那裏摸摸,我甚至有些麻木了。
叫就叫吧摸就摸吧,跟一個病人計較什麼。
說不定他現在已經燒傻了。
我安慰著自己,試圖壓下心中叫囂著要給他當頭痛擊的念頭。
“阿虞,你去哪兒?”晚上,我正打算扯著我的被子隨便找個地方打地鋪睡,便被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顧長離叫住。
我盯著他:“我去睡覺。”
顧長離目光閃爍:“我記得這屋子隻有一間臥房,你還能去哪兒睡?”
“你也知道這兒就一張床啊。”我冷笑道,“您這尊大佛占了小女子的床,小女子隻有出去打地鋪的份兒了。”
顧長離皺著眉頭,聲音低沉:“為何不與我同睡?”
我身子一僵,走出去的速度更快了:“不習慣。”
手上一緊,被子扯不動了。我回頭,被角正被他緊緊捏在手裏。
他勾唇哄我:“乖,回來。”
最後我還是拗不過他,被他半強硬半哄騙地拉到了床上。我認真跟他約法三章:“中間的枕頭是三八線,不許越界。”
他乖乖點頭:“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