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丞相的側室。
今天是第36次,丞相把我誤認為姐姐。他風寒臥病在床,我盡職盡責深夜陪侍。
被他揩油摸手就算了,還對著我喊別人名字。
爺不伺候了!
我甩開他的手: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誰,別眼神不好還要學別人玩替身文學。”
說來也怪,那夜過後,他再未認錯我。
穿越後,我被丞相顧長離納為妾室,原因是他認為我與他已故的亡妻長相相似。
我氣笑了。
長相相似。
從小到大,還沒哪個人說過我和宋虞長得像,恰恰相反,我跟她幾乎是兩條平行線,不僅長相一個像爹一個像媽,性格也千差萬別。
新婚當夜,他跌跌撞撞走進洞房坐到我身邊,掀起蓋頭,對著我深情叫著姐姐的名字:“阿虞,本相曾經許你的十裏紅妝三書六娉,如今給你了,你喜歡嗎?”
我瞪著他。
燭火搖曳洞房花燭,我的夫君對著我叫著我已故親姐的名字。
盡管我並不喜歡他,但這種感覺實在讓人不太舒服。
我本想掀桌子發作,礙於他剛受亡妻之痛或許神誌不清,還是按耐住性子,用能想到的最為嬌羞甜蜜的眼神看著他,嗓子夾得冒煙:
“親,人家已經死了呢。”
接著,換回我自己的聲音,中氣十足大喊:“現在在你麵前的是鈕鈷祿·阿飄!”
顧長離渾身一激靈,原本醉意朦朧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明,似乎有一瞬間的無措,緊接著恢複常態。
他看我的目光由含情脈脈變得冷淡疏離:“本相知道了。”
他理了理身上的紅衣,站起身向門外走,聲音淡漠:“宋飄,以後不許在本相麵前提阿虞死了。”
那晚他沒與我同房,洞房花燭,隻留我一人黯然神傷......
我的臉快笑抽了。
一個人坐享一桌美食,獨占一張大床,看著滿室的富麗堂皇,還沒有失身的風險,爽死我了。
次日,日上三竿,我迷迷糊糊醒來,揉了揉眼睛。
窗外微風不燥鳥鳴清脆,我伸個懶腰,愜意地靠在床上享受美好的富貴生活。能夠睡到自然醒,在我沒穿越之前都是很少有的。
我眯著眼,雙手枕在腦袋下,想著未來的日子該怎麼和我那臉盲夫君相處。
不對。
我突然慢半拍地想起,今天,作為新納的妾室,我似乎得去向婆婆敬茶......
結果我睡過頭了!
之前姐姐嫁到丞相府去時,我便常常聽聞丞相母親季氏是個難纏的婆婆,總變著法子刁難,找些莫須有的罪名罰她。
宋虞的病,也有季氏的一分功力。
她被顧長離當寶貝一樣寵愛著還受氣,我這剛入門的替身小妾,才第二天就鬧出這樣的事兒,她不得整死我啊。
這不,瘟神降臨。
“誰家的好媳婦嫁到我們丞相府如此沒規沒矩的,連孝敬長輩都不會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那尖酸刻薄的聲音穿透力極強地從門外紮進我的耳朵,我認命地閉了閉眼,準備迎接即將到達戰場的婆婆。
我那便宜夫君也不知道幹嘛去了,都不叫我一聲。就算我是替身,但也好歹在他眼裏像宋虞,我要是被他娘整死了,他上哪兒哭去。
我憤憤不平。卻忘了丞相是個臉盲,隨隨便便就可以找一個像宋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