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幾件衣服,她要把我送進監獄。
我錯愕地看著她,被她的話重重地錘了下。
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給我,她就叫人把我拖下去,扭送到監獄去。
“月姣!”我急促又哀切地叫她的名字,還沒等說話就被人卸掉了下巴。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摘下林浩森的貼身衣物按在心口,臉上全是懊悔和歉意,還有些少女般的羞紅。
這就是我愛了五年的女人。
心裏裝著摯愛的竹馬,身體可以隨意給其餘的男人,隻有所有的憎恨和惡意給了我這個合法的老公。
除了家裏逼著的每月一次,她不讓我碰一根汗毛,隻許我打地鋪,像條被拴在床頭的狗。
這五年,原是我不配。
我的眼淚砸在地上,呼嘯的寒風吹涼了我熾熱的心臟,也吹涼了我滿腔的愛意。
隻來得及掃一眼國際監獄的牌子,我就被人推搡著踉蹌地往裏走了。
為了讓我學會安分守己,不再反抗她、破壞她的幸福,汪月姣特意選擇了好操作的不知名國家的國際監獄。
在這裏,我為人的尊嚴徹底被碾碎了。
他們脾氣暴烈,被圍毆虐打成了家常便飯,更別提他們要是有了興致,我會麵臨怎樣慘痛恐怖的折辱。
我是這裏唯一一個亞洲男人,身影比這群窮凶極惡的外國壯漢小了兩圈,他們輕而易舉地就能扭斷我的脖子。
完全陌生的國家和語言讓我心裏的恐慌不安達到了巔峰,我求助無門。
一陣喧鬧懷著惡意的嬉笑鑽進我的耳朵,我盡全力蜷縮起身體,試圖把自己隱藏在角落裏,渾身抖得厲害。
我的身上總是一塊好肉都沒有,輕輕一動都疼得滿身冷汗。
被監獄老大拽著胳膊拎起來的時候,我更是臉色煞白,唇瓣顫抖,“放開我......”
他們和我語言不通,可我卻能透過那一雙雙野獸般的眼睛看出他們在想什麼。
“不要——”我尖利的慘叫聲響徹漆黑的監房,耳朵被陌生語言塞滿。
我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久到我幾乎以為自己會就這麼死了。
被摔在地上的時候,我覺得我渾身都碎了。
監獄老大的大腳踩著我的腦袋,獰笑著碾了碾,嘰裏咕嚕地說了話之後,剩餘的罪犯全都圍攏過來。
我被澆了個透,渾身泛著惡臭。
他們把我拴在馬桶旁邊,隻允許我跪著爬,一旦我有直起腰或者站起來跡象,就會被他們一通毒打。
我蜷縮起來,抱住自己遍體鱗傷的身體,無聲地哽咽痛哭起來,連下唇都咬得血肉模糊。
我不該癡心妄想她能愛上我的,我以為隻要我陪在她身邊就能打動她,是我錯了。
我知道錯了,我會安分守己的,能不能來救救我,能不能有人救救我。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我絕望的求助,我竟然在監房外麵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亞洲麵孔。
汪月姣的秘書之一,許雲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