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賀有珠對賀禛和對她完全不是一個態度,對著她時,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一副“你這種女人,竟敢玷汙我二哥,你根本配不上他”的模樣,哪裏是賀禛說的理由。
但她腳跟都沒站穩,太太對她不喜,國公爺看不出喜怒,也不關心後院,妯娌態度溫和卻疏離,沒靠山,薑絮柳自然不會傻到跟小姑子對著幹。
頂多,日後繞著對方走好了。
用過早膳後,宮裏又遞了貼子,賀禛對她道:“本該是第二日去拜見皇後娘娘的,但娘娘既然迫不及待想見見你,我們得進宮一趟。”
薑絮柳頂多上輩子遊玩過故宮,哪裏進過皇宮,聞言便緊張起來,“那我需要準備什麼?”
“換身衣服,然後......”賀禛故意拖長語調。
薑絮柳更緊張了,急道:“然後什麼?你說啊!”
賀禛輕輕在她鼻尖刮了下,才接著道:“然後,你就等賞賜就行了,皇後娘娘會賞,陛下也會賞,宮裏其他娘娘,不管認識不認識,情願不情願,也會跟著賞的。”
薑絮柳不信,“就這麼簡單?”
“嗯。”賀禛點頭說,“就這麼簡單。”
他又安慰道:“放寬心,姑姑她,絕對不會為難你,更不會容許旁人為難你的,你負責吃吃喝喝,然後等賞賜就好了。”
畢竟,太子需要國公府相助,能坐穩皇後之位那麼多年,她不蠢,自然不會將手邊的勢力往外推。
他說的實在是太簡單,薑絮柳雖然還緊張著,但已經放鬆不少了。
坐上馬車去宮裏的路上,薑絮柳坐的規矩,但賀禛不知道什麼毛病,非得坐在她旁邊,膝蓋碰著她的膝蓋,她不適應的後退了些,對方又不依不饒的靠了過來。
說實話,這輛去皇宮的馬車,比從前薑絮柳在家裏坐的規格豪華多了,大小有從前三個那麼寬,是由兩匹無雜色的白馬拉著的。
但之前跟著母親和長姐一起出行時,三個人坐都覺得寬敞有餘,偏生這麼大的馬車,賀禛非要跟她擠。
實在是退無可退,薑絮柳才勉強開口道:“賀大人,你能不能,稍稍挪一下位置。”
她都快被擠得貼到馬車壁上了。
“賀大人?”賀禛忽然笑了下,拉著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捏兩下,把玩著她的指尖,垂眸淡淡道,“娐娐這般喚我,是不是見外了些?”
薑絮柳頓了頓,才微不可見的喊了聲:“二郎。”
賀禛喉結微動,眼眸晦暗幾分,最後退了退,說:“夜間喊賀大人,確實有幾分情趣,但我還是希望娐娐在外喚我親近些,喚我二郎,亦或是喚我的字。當然私底下,娐娐怎麼喊都行,哪怕我惹你生氣的時候,你連名帶姓喊我賀禛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外人麵前,總不好叫人覺得我們夫妻不睦。”
薑絮柳一臉驚恐:什麼叫情趣?這這這這是可以說的嗎?
賀禛見她這副模樣,失笑兩聲,忽然鬆開她的手,捧著她的臉,細細瞧了瞧,幾乎在快貼上來時,又一臉遺憾道:“麵聖是大事,不好出紕漏,也不能亂來。”
薑絮柳:???
等等,你說清楚,什麼亂來?就算是不麵聖,就可以亂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