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當天,老婆要給初戀當解藥。
我不肯,苦苦哀求她別走,她卻嗬斥道:“你一男的能不能別小心眼,王櫟已經沒意識了,我不能讓別的女人占他便宜。”
我媽聽到這句話,氣得心梗發作,當場去世。
我的生日變成了我媽的葬禮。
我打電話讓她來參加,卻看到了她初戀王櫟發的動態。
「柔兒,兜兜轉轉,最後還是你。」
老婆在下麵點了個讚。
我也評論道:「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
王櫟很快就刪除了朋友圈。
我冷笑一聲,給許柔發了個信息。
「什麼時候有空,過來離個婚。」
許柔沒有回我。
我獨自操辦了我媽的喪禮。
直到第三天,我媽在火葬場裏變成了一捧灰,被工作人員親手交到了我手上,許柔才打電話過來,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淡淡道:“字麵意思。”
許柔的嗓音聽起來很疲憊,“不就一個生日嗎?別鬧了,在家等我回去。”
我捧著我媽的骨灰回到家沒多久,許柔就回來了。
她的脖子上還殘存著王櫟留下的吻痕。
多刺眼啊。
當時的情況一定很激烈吧。
我媽被她活活氣死,許柔卻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翻雲覆雨,就連她的喪禮都不見人影。
多可恨。
見我死死地盯著她的脖子,她迅速地把領子立起來,堪堪遮住吻痕後,才抬了抬下巴,“放心,我們沒到那一步。我餓了,想吃你做的蛋炒飯。”
我一動不動。
許柔蹙著眉,“李沉,你聽不見嗎?我說我肚子餓了。”
我一臉漠然,“你餓了關我什麼事?去找王櫟啊。”
許柔好笑地看著我,“怎麼醋意這麼大?都說了,還沒到那一步。我還是你的。乖,去做飯吧。”
我指了指臥室門口放著的兩個行李箱。
那是我這幾天收拾出來的,關於許柔在這個家裏所有的東西。
“看見了嗎?我都幫你收拾好了。趕緊滾。”
許柔定定地看著我,確認我不是在看玩笑後,臉色瞬間難看下來,“李沉!我都解釋清楚了!你還想怎樣?”
我沒理她。
她耐著性子再次說道:“你不是不知道,王櫟缺心眼,如果我當時不去,他很有可能就被那裏的女人給糟蹋了!”
“我隻是看他可憐!”
我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止不住地笑。
能把出軌說得這麼堂而皇之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等笑夠了,我才說道:“他可憐?那我呢?許柔,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你知不知道我媽她......”
許柔不悅地打斷了我的話,“又是你媽,你每次除了搬出你媽,還會什麼?”
“李沉,你別太得寸進尺。我都已經嫁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未說完的話咽回到肚子裏。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我想離婚。”
許柔瞪大雙眼,“不可能,你想都別想!”
她還想說些什麼,電話鈴聲響了。
她拿起手機,臉色瞬間柔和下來。
隻一眼,我就知道,那邊是王櫟。
隻有在王櫟麵前,許柔才會展現出如此溫柔的一麵。
她對我,永遠是高高在上,冷淡疏離的模樣。
除非是在需要我的時候,她的態度才會軟下來。
她獨自走到房間裏邊去接聽電話。
半個小時後,她換了一套衣服,又準備出門了。
她不甚在意地看了我一眼,“李沉,這段時間你在家好好反省反省,王櫟病倒了,我現在要去照顧他。”
“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能明白自己錯在哪。”
大門被無情地關上。
我諷刺般地扯了扯嘴角。
她出軌給我帶綠帽,還害我媽被氣死,到頭來我還要反省自己的錯誤?
真搞笑。
我站起了身子。
隨即把臥室門口的兩個行李箱丟到外麵的垃圾桶。
許柔,我不會再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