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說到做到,她已經一個星期沒回來了。
就好像忘了有我這個人了一般。
倒是王櫟的朋友圈,天天發表動態,那些照片,遍布了他和許柔兩個人的生活痕跡。
生怕有人看不見一樣。
我懶得搭理,反手將王櫟拉黑了。
我之所以會加他,那是因為三年前,許柔有一次加班到淩晨兩點,還沒回家。
電話又打不通。
我急瘋了。
不僅在外麵找她,就連我和她那些共同好友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直到有人唯唯諾諾地說,看見許柔在機場跟她的初戀摟摟抱抱。
說完,就把王櫟的聯係方式發給了我。
加上人之後,我第一句話問的就是,「許柔是不是在你那兒。」
「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我心口處的恐慌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心酸。
為了把許柔留在身邊,我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忍讓。
可我們似乎都忘了,婚姻容不得第三者。
直到我生日來臨。
其實,我那天是準備和她好好溝通的。
可現在,沒必要了。
做完這一切後,我拿著我媽的身份證去民政局注銷。
卻沒想到,回到家,門口處已經多了一雙男士拖鞋。
許柔把王櫟帶回家了。
此時此刻,我看著他們窩在沙發裏,共同吃著一串糖葫蘆。
咬到同一顆時,許柔笑得眉眼彎彎。
王櫟作勢要親她。
怒氣如洪水般洶湧而來。
我提高了聲音吼道:“你們在幹什麼!”
許柔聽到聲音,終於轉過身子來。
四目相對,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卻又佯裝鎮定。
她疑惑道:“你不在家好好待著,去哪兒了?”
還未等我開口,王櫟便出聲了,“李沉,你出去找柔兒了嗎?你放心,我們什麼也沒做。”
他的話,成功地讓許柔以為,我是因為嫉妒她去找王櫟,才忍不住出門跟蹤許柔的。
許柔瞥了我一眼,嫌棄道:“不是說了嗎?讓你在家待著。出去幹什麼?穿得那麼邋遢,不知道丟人現眼嗎?”
我淡淡的掃了一眼身上的衣服。
說來也可笑。
這明明就是許柔之前給我挑的。
我還記得她說,李沉,你穿這套好看。
可現在她嫌邋遢。
啊對,跟王櫟身上的大牌子相比,我確實沒眼看。
我涼薄地笑了笑,“怎麼?是怕我妨礙到你和王櫟親熱嗎?”
許柔歎了口氣,“李沉,你別多想,我除了照顧他,什麼也沒做。”
王櫟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對,要不是我中了藥感染到肺炎,我都不會麻煩許柔的。”
“李沉,你要怪就怪我,是我身體不好。”
許柔滿臉心疼,幫他倒了一杯水,“慢點喝。我已經幫你熬了藥,等下喝了就好了。”
王櫟挑釁地看了我一眼,隨即說道:“我沒關係的,柔兒,李沉生氣了,你先去哄他。”
許柔說道:“說什麼傻話。我都跟醫院請完假了,這幾天在家裏照顧你。”
等打理完這一切,她這才看向我,不耐煩道:“杵在那兒幹什麼?把房間收拾一下,騰出來給王櫟住。”
我氣得渾身發抖,忍不住厲聲道:“怎麼?你們背著我上床還不夠,現在還想當著我的麵表演給我看嗎?許柔,你們能不能要點臉啊?”
大概是看我臉色太難看了,她怔了一會兒,又解釋道:“他的病還沒好,我們家離醫院近些,他住這兒,我方便帶他去看。”
我笑了一聲,從懷裏拿出一份文件,“那麼麻煩幹什麼。你把這個簽了,我保證離你們遠遠的,給王櫟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