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哥死了,唯一的線索和希望就這麼沒了,姐姐走了,爹娘也要打死我。
「小風小風!」柴房的木門被吱一聲推開。
原來是真的二傻子,傻妮。
她跟我一樣都沒被選作小水仙,所以都是賤命,慶幸的是我不是傻子,能幹活,就能吃上一口飯。
「二牛哥,二牛哥。」她傻嗬嗬喊著二牛哥的名字。
「你過來做什麼?」
她不理我,聲音小了些說,「二牛哥,二牛哥。」
我被她吵得有點心煩,想趕她走,猛然間發現她的腰間好像掛著姐姐的手帕。
下意識,我搶了過來,仔細辨認,果然是姐姐的手帕!
「傻妮!這手帕你從哪來的!」
「嗬嗬嗬…手帕!手帕!菩薩廟~」
菩薩廟?我記得了!很早之前這裏大家信奉的還不是海神娘娘,姐姐跟我說過大家都是信奉水安菩薩。
趁著爹娘不在家,我又起身去了水安廟。
推開門的瞬間。
「咳咳!」飛揚的塵土肆無忌憚地進入我的鼻腔,陳腐地味道讓我止不住咳。
「你來了…」
我疑惑看向四周,除了我和傻妮,沒有別人了。
「砰!」,巨大的聲響使得我心頭一顫,門好像被人從裏麵以極大的力道關上了!
我調整呼吸,手裏緊緊攢著姐姐的手帕,重新審視著這間破廟。
莫非......我目光停在了那座破敗不堪的佛像。
佛像似乎開始融化…隱約透出一個身影。
我盡量壓製住顫抖的肩膀,緩緩靠近傻妮,以此博得一絲人氣。
感覺時間過了好一大會,終於認出了眼前的人。
二牛哥身形在月光的映射下看得不真切,身體如同被海水浸泡了一整夜,皮膚像一張腫脹的白紙。
「二、二牛哥?」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步步飄近,地麵的水漬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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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砸破水安」他張了張嘴,氣息很是微弱。
他的手臂緩緩抬起,指著水安菩薩,順著指尖部分水滴答在地麵,「破壞…她的佛身…才能解救…」話沒說完,二牛哥瞬間化作一灘水消失在我們麵前。
「不!水安菩薩是世世代代守護我們的神女!不能砸!」傻妮居然流利地說完了一整句話。
「你是裝的?!」我厲聲道。
「我隻是…想活命。」她越說聲音越小。
我不禁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傻妮。
「我們、我們不能打擾水安菩薩!」她好像堅定了信念一般再次重申這話。
我心裏也泛起了嘀咕,二牛哥明明死了,為什麼出現在這,剛剛的話難道說…海神娘娘是水安菩薩?
思考之際,外麵傳來了腳步聲,透過破損的窗洞,是村長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