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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邀我入局?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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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宗與我離開之時大有不同,整個仙門都擴了幾層的雲海。
也是,少說我也離開了千年了。
言澈帶著我去領了仙牌,但未帶我拜見師父,雖然我並不覺得現在的仙門中有誰擔的起我一拜的。
他說師尊在閉關,沒法拜見。
千年前的第一劍尊真仙雲殊隕落在他的大弟子炙焱仙君手中,而千年更迭,又出了一位第一劍尊。
言澈本來是現在的第一劍尊唯一的徒弟,隻是現在他多出了個小師妹。
他領著我參觀了一下仙門。
我覺得大可不必,沒誰比我更清楚天一宗的了。
更何況我發現這傳說中的第一劍尊的仙峰上的布局實在是太過於眼熟,那寢室旁的一棵桃樹都像是我幼時練劍燒焦的那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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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我方才之言。
還是蠻不一樣的。
誰家仙門會在宗門內開設小吃街啊?
合著擴了幾重雲海的仙門專門用作這方麵來了?
本座真是......真是開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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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焱仙君好吃,仙門中多有耳聞。
當年我甚至豪言,要在仙門中開設像人間一般的小吃街。
結果我的小師弟義正嚴辭拒絕,我的小師妹則直接抱住了我的大腿。
而我的師父倒隻是遲疑了一下,隨即下意識般捏了捏我腰間的肉
行吧。
不開就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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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這麼新奇美好的創意是誰做的?”
言澈告訴我,是他師父第一劍尊以及他的師叔鉤吻醫尊。
鉤吻醫尊?
我的小師妹是以醫入仙,我曾聽過小師妹講過鉤吻。
鉤吻乃是毒草,為何用毒草名命名自己?更何況還是個醫仙。
言澈說這位勾吻醫仙現在也不在仙門。
據聞她與劍尊極不和,千年前就雲遊天下,至今未回過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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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澈寡言少語,但作為師兄卻很合格。
因師尊閉關,他直接擔起了教導我的任務,自我可以引靈入體,他便日日拉著我修煉。
每日見我第一句話便是:
“師妹,今日師兄帶你修煉。”
第二日:“師妹,修煉。”
第三日:“修煉。”
第四日:“煉。”
......
我忍著不把他煉成我的傀儡。
更過分的是,他甚至還想充當我爹娘,要給我做飯。
在無數次燒穿鍋底,炸掉廚房,端上煤炭,我提起木劍要追著他打的之後,他終是消停了。
我成了小吃街的常客,靈石是言澈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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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門瞧見了個熟人。
在我這個年紀能瞧見熟人可不是件好事。
我瞧見他的時候,他正被一群外門弟子壓著打。
“你什麼個東西?我讓你替我打掃內務是瞧的起你!你居然還敢去勾引內門的柳師妹?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你配嗎?”
“師兄......光看臉他是配的。”身旁的人拉了拉他。
“......”
我好奇了,歪頭瞧瞧他是怎樣的臉,可與那言澈比上一比?
他似有所覺掙紮著望向我,目露祈求。
我倏忽頓了頓,眸色蒙冰。
妖裏妖氣的,比不上言澈便罷了,偏偏像極了昔日魔尊。
我眸底的紅幾乎氤氳出來,我兀自忍住顫抖,笑了笑,並未管他,轉身離去。
......
千百年前,我救了一名被人欺負的外門弟子。
千百年後,他屠我仙門,害我師尊,邀我入魔,自此我棄劍毀道,入無間,生生世世禁錮不得所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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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著劍,眸色翻湧,控製不住的想刺入自己的胸膛。
抬眼卻瞧見劍瘋子拿劍指著我。
我:“......”
言澈無辜的望向我,吐字:“煉。”
我瞬間不想自殺了。
馬德,遲早把這劍瘋子給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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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令秘境開啟了。
各大仙門派遣弟子下山,我和師兄也在其中。
炙令秘境有著於神域交界之處的最大的活火山,可焚盡世間萬物,比那誅仙台還要牛逼。
傳說千百年前上界第一傀儡師池炙焱便是跳了這火山,當然也有人說她獲罪後把仙肉獻給四海,仙力散盡了八荒,仙骨祭上了神龕。
具體是什麼,誰也不曉得,總而言之,她活該!
但唯一確認的是,池炙焱的仙劍自其主死後,便不另尋他主,也跟著投了火山,殉主去了。
而這活火山自吞食池炙焱和她的劍之後就跟死了一般,再也沒發神經時不時噴發一下,後輩再無有人有幸見神火山爆發的盛景。
不過從此炙令秘境就跟打卡聖地一樣聞名。
隻可惜這秘境隻進有緣人。
比方說這秘境百歲老人或許可進,十歲嬰孩或許也可進,佛子修士妖族魔族或許都可進,可有些人哪怕就算是想撕了秘境也進不去。
比如魔尊。
奇哉,怪哉。
20
我和師兄為有緣人,進了秘境。
這次被同意進秘境的人不少,據其他女修說,頭一次瞧見這麼多人能進秘境的。
我對秘境抽風沒興趣。
我對秘境珍寶也沒興趣。
不過我也想去打卡聖地瞧上一瞧。
瞧瞧我那劍發什麼瘋要殉我?千百年前它明明還跟我心意互通說最討厭我這種沒用的笨蛋
此時言澈拉住了我。